他扭动的鱼尾上肌肉鼓动，压下来的力量更大，几乎能碾碎岑修之的骨头。

“我有伴侣！”情急之下，岑修之怒得大喊，“他叫塞塔斯，马上放开我！”

“塞塔斯”三个字一出，银尾人鱼的动作迟钝了两秒，但马上的，他舔了舔嘴唇，笑着道：“可怜的人类，塞塔斯从不找伴侣，这是我们人鱼所共知的。”

他知道塞塔斯？

岑修之心里微微一惊。

人鱼把他压在碎掉的石缝里，不到一分钟就扯碎了他的裤子，冰冷的鱼麖紧贴着岑修之的大腿滑进里面，岑修之的脑海里闪过他们对待雌性人鱼那种粗暴又可怕的筛选方式，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继续攻击他，他会将自己的整颗头都咬下来。

但没当岑修之继续做什么，他就听到身上的银尾人鱼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即摆动尾巴飞快地撞上了一侧的礁石，“喀拉拉”碎掉一整块石头，看起来痛苦无比。

岑修之抓起自己布料剩得不多的裤子，赶紧顺着石壁往上爬。

依稀间能看到银尾人鱼的尾部中段红了一大片，血雾正不断蔓延，还带着一点焦黑色，仿佛被烫伤了一般。

“该死！你竟然真的是塞塔斯的伴侣！”银尾人鱼痛苦地大叫。

岑修之惊呆了，看着眼前的场景，几乎忘记了逃跑。

下一刻，一只手臂抱住了他的腰，熟悉的香味顺着水流飘来，岑修之听到塞塔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想我在前些时间就已经说过了，芒斯特。”

“你竟然找人类当伴侣，”被叫做芒斯特的银尾人鱼露出轻视的神情，他的鱼麖部位被烫焦了一大块，但能看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复原，“简直侮辱你的王种血脉。”

塞塔斯呲了呲牙：“如果我没有看错，刚刚你想抢我的伴侣？”

“只是交配欲望而已，你这位伴侣的血有些不简单，”芒斯特冷冷道，“但我和你不一样，塞塔斯。”

“想不到你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塞塔斯的目光也沉下来，“到这里来找我，究竟想干什么，芒斯特？”

“族长在三天前已经病逝，我族需要……”芒斯特话正说到一半，从不远处便传来几声极为凄厉的惨啸，引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将把目光转过去。

塞塔斯看向远处，眯了眯眼睛：“那是什么东西……”

岑修之从那一团巨大的阴影中，分辨出了金属的亮色，神情一变：“是费里曼，他们果然想袭击雌性人鱼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