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让白色的亵裤遮挡着,并不像普通男人一样,即使已经相当靠近,也白溜溜光滑一片,似乎那处并没有毛发,不知是没有生长还是经常在清理。

徐玉琰没有挪开手,有些不依不挠般的,硬要把布往下擦,岑修之抬起手掌,“啪”的往他脸上拍了一下。

非常轻,软绵绵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是惩罚,只是警示。

“不像话,”岑修之道,“少动歪心思,脏了眼睛。”

这意思是叫他不要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常人不会那拿这处来跟阉人开玩笑,会触了他们的逆鳞,但徐玉琰自幼跟着岑修之,不可能故意会惹他生气,岑修之只觉得他是听了宫内什么人的闲话,所以单纯的好奇。

“我没有嫌你的意思,”徐玉琰开口,说道,“没了就没了……你还是云笙。”

岑修之披上衣服站了起来,雪白的脸上毫无波澜,其实心头有些冒火,但他不会对徐玉琰发脾气,因此拢了拢肩膀处的衣衫就往床边走。

徐玉琰小尾巴似的跟上去:“云笙,今天父皇让你去泰阳殿……说了什么?”

岑修之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棉被,回道:“无非是因为林君人。”

他动了皇上眼前的红人,受了皇帝的雷霆之怒,实属情理之中,但纵使不动林冕,装作没有发现,同样也能在闲杂人等的三言两语下落个失责的罪名,换句话来说,这顶锅无论如何都得给他盖上。

与其摊上莫须有的罪名,不如趁机把挡路的杂草除了,能不能博回一条命,全看天。

岑修之闭了闭眼睛,如此想到。

只是白日皇帝那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就如一块巨石,悬在岑修之心头。

“真不知父皇为何对林冕那般着迷,”徐玉琰乖乖趴在他床边,道,“在我看来,他比不上你的一根指头。”

烛火在微风里轻轻摇曳着,徐玉琰借着晃荡的烛光贪婪地注视着岑修之的面孔,看着那美中散发着凛然寒气的人,拨开他的手心,攥着他的手指。

岑修之睁眼瞄他一下,这徐玉琰越是长大就越发粘人,有旁人在时还没什么,一旦只有两个人相处时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又略过两个人影,陆寒之和那名吊儿郎当的纨绔王爷西邨王也纠葛得不清不楚,真难为他今天能及时赶到王宫来。

“时间不早了,”岑修之看看窗外,拍了拍徐玉琰的脑袋,对他道,“你回去吧。”

“不能留在这里么?”徐玉琰道,“我今天刚从宫外回来,过些日子说不定又得被父皇叫出宫去,我想云笙多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