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是不行?”喻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岑修之不敢看喻凌的眼睛:“不是,我应该可以,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了,所以我……”
“不行就算了,”即使喻凌强作镇定和大度,岑修之也能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中读出深深的失落和挫败感,“睡觉吧。”
岑修之狠狠咬紧牙,忽然拉开棉被,往里面摸索了一下,喻凌触电似的抓住岑修之的手腕,语气又震惊又不可置信:“你干什么?”
“给我一点时间……我先帮你。”岑修之对喻凌有歉意,这一年喻凌真心诚意待他,但跟他交往就连亲近的机会都少,喻凌还从来都没强迫过他,这同性恋人放着简直就跟没有一样,这种情况落别人身上估计早就分手了。
喻凌眼睁睁看着一向温润白净,有时又有些冷漠疏远的恋人俯下身,张开樱红的嘴唇含着那种东西,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明明之前迫不及待想往床上扑的人是自己,现在却又慌张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黎弦毕竟不是圈内的人,除了喻凌以外没跟别人谈过,但为了恋人,片子多多少少看过一些,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这些事情可以尝试着做,但他不知道具体怎么弄,牙齿笨拙地碰到了一些。
喻凌倒抽一口凉气,死死捏紧岑修之的手腕,白皙的脖颈红了一半,不知道的以为是谁在非礼他。
他脑子里有点晕乎乎的,不敢相信黎弦会主动这么做,周围都轻飘飘的,跟做梦一样,就算没有上床,能让黎弦主动为他这么做,今天过来这一趟也值了。
喻凌有点激动,一只手按着岑修之的后脑勺,没多久就释放出来,岑修之被呛了一下,看见喻凌手忙脚乱地拽了纸巾给他擦。
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床上,关了灯,喻凌习惯性地抱上来,暖烘烘地像个大火炉。
“……黎哥,你是不是吃醋了?”脑子里浮现出一种可能,喻凌问。
岑修之动作一顿,轻声道:“有点。”
对自己着急,对江诀愤怒,对喻凌歉意,种种复杂感情交织压在心口,让岑修之的神经完全绷紧,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能确信自己很喜欢喻凌,也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可是身体的契合度对于情侣来说重要无比,更何况喻凌是个年轻人,正值性。欲最旺盛的时候,现在扼住他的性。欲简直和摧毁一颗茁壮成长的树苗没区别。
听到岑修之的回答,喻凌抱他抱得更紧了,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乐了半天。
喻凌放公休,岑修之刚结束完案子,有一天的假,早上醒来时喻凌还睡得很沉,他没叫醒喻凌,热了牛奶和面包放在桌上,给喻凌留了纸条就出去买菜了,打算中午在家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