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哥,我就说说我自己的看法,”王经理犹豫片刻,才道,“金岸经理也不止我一个,这个张青青是前两个月李经理那儿招来的,跟我手下那批人不是同一个来源,但目前我所知她和其他人最明显的差别,就是只有她是刚从高中出来的学生,估计周老板稀罕的不是她的年龄或者外貌,就稀罕得她那股子清纯的学生气。”
岑修之眉角抽动了两下,学生气?难道他自己身上也有种学生气吗?否则为什么周羽川那么简直周和渊会喜欢他这种类型?
“或者也不能说是学生气,”王经理像是绞尽脑汁在从自己的大脑里搜索那一丁点可怜的能精准形容的词汇,“就是那种……远离圈子的比较干净的感觉,毕竟现在进咱们这地儿来的小姐,也没几个是干净的,您说是吧?”
岑修之大概能明白王经理的意思,思索好以后,说:“嗯,我明白了,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钱款我会照常打过去的,把那些人手都收回来吧,要是被老板发现了,你这工作也不好做。”
“行行行,谢谢黎哥。”王经理说着便挂了电话。
岑修之仰起头,看着顶上雪白的墙壁,不由得疲惫地闭上眼,用两指揉了揉鼻梁。
他回家的时候,发现喻凌正好也在家里,刚进客厅便听见激烈的枪械发出的砰砰声,大概是游戏的声音,以往喻凌是不喜欢打游戏的,岑修之听见他在说话,可能在和别的朋友连麦。
他走近了,发现跟喻凌连麦的那个声音非常耳熟,就往客厅看,能清晰地听出来是邓思凌的声线。
他从来不会束缚恋人的交际,但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喻凌和邓思凌的接触未免有些太亲密了,就算喻凌不会喜欢上邓思凌,但邓思凌明显对喻凌有另一方面的意思,他不与邓思凌保持距离,给了别人希望,万一以后人真的误会,纠缠不开怎么办?
工作的压力与这种潜在情敌的焦虑感同时袭来,岑修之的太阳穴突突突地一阵疼,也不知道是晚上没睡好,还是其他什么,他一反常态地走过去,直接将喻凌游戏机屏幕连接的电源切断了。
屏幕“啪”的黑了屏,邓思凌紧张的声音从扩音器里瞬间消失,整个房间都变得安静下来,喻凌握着手柄的手一顿,不高兴地问:“干什么啊?!”
“你可以和邓思凌保持点距离吗?”岑修之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挑明。
“他怎么了?”喻凌一挑眉道,“我不就和他打了把游戏吗?”
岑修之最不喜欢的就是掰扯这些,所以他没说话,转身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你看不惯我跟邓思凌在一块儿就直说,”喻凌继续逼逼赖赖,“要不然你这样真的挺没意思,人家好着呢,你干啥说人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