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您看出来了。”岑修之接了话,弯起眸子笑了笑,正打算伸手把酒杯拿过来,但另一只手先一步把酒杯接了下来,随后很自然地放到了旁边的吧台上。
江诀把酒杯挪开,但却没放开揽着岑修之腰的手,他俯身放酒杯时,胸口擦过岑修之的肩膀,嘴唇只差几厘米就碰到他耳垂:“开个玩笑,我也不喜欢喝酒。”
硬把酒杯塞过来的男人神色变得尴尬许多,他紧张地搓了搓手:“原来是这样啊,看我这脑子……来人来人,把这里的酒都撤了!”
附近的服务员连忙赶过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桌上杂七杂八五颜六色的酒杯。
岑修之的视线集中在茶几底下,他从刚才就把脸尽量往江诀看不见的方向扭,就是怕被他看出来之前餐厅上见过,岑修之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他认出来,但内心隐隐有着不太好的预感。
但即使没有看江诀,他也感受得到目光的存在,江诀一直在看他。
“不能喝酒,果汁喝吗?”
岑修之其实什么都不想喝,他胃不好,因为喻凌的原因这两天晚上睡眠差,早上也没好好吃早饭,一直到现在胃都不舒服。
今天吃午饭晚饭吃得少,平常都用保温杯泡的热水暖胃,这种情况下,冰冷的饮料几乎是不能碰的。
但刚才已经拒绝过江诀一次,这下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没有哪个酒吧的服务员会这么身骄肉贵的。
岑修之扯了扯嘴角,缓声回答:“喝的,谢谢老板。”
江诀自己拿了果汁瓶,倒了一些在玻璃杯内,只占了杯子的三分之一,粉红色的草莓汁随着波动在酒杯内摇曳,反射着包厢内的光线。
岑修之正要伸手过去拿,很快看见江诀举着那个玻璃杯一饮而尽。
岑修之明显被他的行为震得一愣,以为江诀是在开玩笑:“江先生,你……”
话音未落,江诀扶着他后腰的手忽然一动,没等岑修之反应过来,另一只手的手指已经捏着岑修之的下颔,嘴对嘴给他喂了过去。
清甜冰凉的草莓汁裹挟着一股陌生且霸道的气息闯进来,岑修之在瞬间将全身紧绷到极致,上半身往后猛地一仰,想挣脱开江诀的掌控。
下一秒,江诀的手掌按在了岑修之的后颈,修长的手指甚至亲昵的揉弄了一下他柔软的耳垂,侵入感十分强烈,短短几秒岑修之几乎能听见唇齿相碰的声音。
胃部翻江倒海的感觉终于压制不住,开闸泄洪般冲了出来,岑修之耳边轰隆隆震成一片,完全管不得周围是什么情况,用了最大的力气一把推开江诀。
他翻身跃过沙发,跌跌撞撞冲出包间,在最后一秒进了洗手间的单间,趴在马桶边,连着果汁和胃里那点没完全消化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吐得胃里泛酸,简直能把肺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