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一言不发,黎弦奋力想要支起上半身,被他摁着肩膀压了回去,紧接着黎弦感觉到自己身上最后一层遮掩物也被剥去了,冰凉的空气亲密接触着皮肤,激得他寒毛倒竖,很快,江诀稍微带了点温度的指腹按住他大腿内侧的皮肤。

身体陷入一片潮湿灼热之中,黎弦浑身过了电似的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得近乎无法喘上气,他奋力摆动着双腿想要踹开江诀,摆脱那片宛如沼泽般可怕的湿润和柔软,但江诀的手指犹如最坚硬的钢铁,按压着他的腿部狠狠扣进白色的棉被中,将他的动作死死固定。

“不要……江诀,你不要这样……”黎弦拼命用两只手推着江诀的头,很快便被江诀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抓住皮带拉拽向一边,紧接着把头部更深地压下去,柔软微凉的黑发擦过他腿侧的皮肤,黎弦几乎能听到空气中粘腻作响的水声,以至于尾音都带上了哭腔,“停、啊嗯……”

青涩年轻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因此黎弦纵使再不舒服,也释放得突然又猛烈,江诀松开他,抬起头擦了擦嘴角,再望向黎弦时,见他正大口喘着气,白皙的脸颊浮了一层相当明显的潮红,耳根、脖颈甚至眼尾都通红一片,几秒钟前还紧紧夹住想要合拢的腿,此使无力地敞开,江诀甚至能看见他白皙透红的腿根正控制不住地轻微抖动。

江诀没有想到黎弦会敏感成这样,高嘲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表情比他想象中的冲击力更大,小腹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用手指抹了抹嘴唇,看着指腹白色的液体,眸底的颜色晦暗不明,声音沙哑地道:“黎弦,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黎弦喉咙的“不”字没来得及冲出来,江诀又拉开他的腿埋下头,这次含得比刚刚更久,黎弦骂都受不了了开始哭,哭到最后嗓子也哑了,靠近腰腹那一片的床单都像被泼了一滩水,湿淋淋地沾粘在一块儿,他两条腿软得就像灌了棉花,抬起来的力气都被压榨得不甚分毫。

江诀就像恶魔,不停在他耳边说着黎弦以为只可能在最荒诞的梦里才可能出现的话,游刃有余地欺负和凌辱他,那种密集到恐怖的快。感令黎弦浑身颤抖,惊恐和排斥,简直把他的身体往极限上面逼,更加骇人的是江诀只是在离黎弦最近的地方看着他,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黎弦太累了,他不仅身体疲乏,精神也跟着疲乏,不知道被江诀折腾到什么时间昏睡过去,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床上,只不过床单和衣服都换了。

江诀依然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很沙哑,从他对话的内容中,黎弦辨认出现在是一月十三日,也就是他们期末考完出去吃饭的第三天,想不到时间只过去了一天不到,黎弦觉得在这里就像经历了一个世纪。

第三天已经是学校安排寒假补课的第一天了,他和江诀都没有去学校,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班主任找不到人,难怪江诀在不停地打电话。

黎弦脑子里嗡嗡地响着,他意识到自己的感冒加重了,鼻子堵得厉害,喉咙里干涩得像几天没有喝水,下面都是麻木的,他手脚发软,身上的精气和力量估计连平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也不敢伸手去碰那个被江诀仿佛碰过的地方。

趁着江诀在外面和班主任通电话,黎弦费劲地伸手去够放在桌子上的水,那板药片他不敢碰,谁知道江诀会不会可能换成其他什么可怕的东西。

黎弦把杯子里的水喝到一半的时候,江诀就挂了电话从外面走进来,听见关门声,黎弦手一抖,那剩下半杯水“啪嗒”掉在地板上摔碎了。

江诀将手机放进兜里,沉默地去厨房拿了拖把和扫把,走到床边清理地面的玻璃碎片和水渍,黎弦发烧烧得脸颊通红,半盖着杯子半撑起身体,意识有些模糊地道:“你真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