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娘……你莫要生气,只是这皇子妃,并非谁都能做得啊,你做这侧妃,不也逍遥快活?”周恙是真的怕了,没成想沈岚烟能连夜闯入皇宫,他面上求饶,却偷偷握住身侧的长剑。
“我们不过是玩玩,就凭你,也想入我的眼?”沈岚烟一脚踹翻断了他的手腕,在他的哀嚎声中一把掘住他的下巴,在他耳边凉声道,“周恙,下次别把侧妃当恩赐,说出去都招人笑话。”
冷月无声,街上明明暗暗的飞火,是皇宫爆发之前的空寂。
沈岚烟回到沈府,晋江已经完成了转移阵法的布置。
天下之大,五国鼎立,她去哪儿都行,犯不着在这儿糟心。
“走吧,带着张叔一起走。”
晋江迟疑了一瞬:“要不要等等那个姓杜的,万一周姑娘问起来……”
沈岚烟烦躁地默了默。
她不知他去做什么了。
他做什么,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都能飞了,怕是伤早就好了,他回来找不到我们,会自己回晴雪阁的,不管他,我们走。”
“是。”
当晚,来自皇宫的禁林军在一片喧闹下包围了沈府,直接用木柱撞开了沈府的大门。
谁知众人鱼贯而入,却见一片荒芜,人去楼空,就连草皮都被带走了,一根草都没留下,叫一众士兵目瞪口呆。
沈岚烟把整个沈府端去了四季如夏的南国首都——南阳,正好过冬。
彼时南阳气候正热,沈岚烟又重新过上悠闲的日子。
她美滋滋换上纱裙,迎接亮烈的阳光。
不由感叹,夏天真好!
来到南阳的第五天,夏日的瓢泼大雨轰然而下。
沈岚烟从望源楼的宴席上归来,听说北方的夏国皇帝到处通缉一个抗旨不尊的女子,据说圣旨下了后,该女子连夜逃婚,叫三皇子丢尽了皇家脸面。
沈岚烟的。
叫人不敢想,他第三日回到临渊,发现人去楼空时,心底生出多么辣的轰痛。
他怕她真的嫁了,一刻也没等他。
却又怕她没嫁,这一切都是虚幻,都是缥缈绮梦,乍醒以后,唯有清醒的悲哀与再度失去的疯狂,一刻不停地啮咬着他的理智。
但他一见着她,便如普天都是烂漫阳光,疲惫的眼眸泫然,蒙上一层深深的柔情。
沈岚烟脚下趑趄了一下,颇为圣上青眼,年纪轻轻,已是京兆尹,是如今的红人,多少小姐把眼睛钉在他身上呢。”
沈岚烟对官场之事无甚兴趣,自然不知这新来的京兆尹姓甚名谁,这几日在京城掀起了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