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孩子，什么叫没志愿啊，你未来要做什么职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都没想法吗……”

约莫半个小时后，主任才把杜亭云放出来。

他反手阖上门，朝右手边的走廊望了一眼。

快上课了，沈岚烟等人已不在走廊外。

他思索了片刻，想到自己的教室在沈岚烟教室的正上方两层，从右边上楼梯也无妨……

可若是在她面前露了太多次脸，会不会过于殷切，像个白痴，惹她不快……

他锁眉立在原地纠结了许久。

路过的学妹们红着脸对他说学长好，他一个也没回应，全当没听见，大家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极难的题目。

主任隔着窗户见他这般，感叹他的教育起了作用，让杜亭云不得不当下就规划起自己的人生来，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神情。

杜亭云最终没去沈岚烟的教室前溜达刷脸。

第二天是周五，明天恰巧国庆加中秋，是个长假。

早上人心就散了，班里传着昨日周正屿向认识的高三学长下战书的事儿，少年轻狂，惹得班里男生纷纷吹口哨：“冲他们！”

一到中午，吃完饭后，整个班级都出动了。

沈岚烟被打了鸡血似的于筱拉到跑道上：“周正屿加油！高一（10）班加油！”

她扯了扯沈岚烟的袖子，沈岚烟忙举起于筱做的小旗子：“啊……周正屿加油，周正屿加油……”

喊完沈岚烟问：“他们和谁打球啊？”

于筱：“高三（10）班啊。”

“哦，”她突然想到昨天的事儿，头皮发麻，“那个杜亭云，在哪个班啊？”

“就在高三（10）班。”

沈岚掉到地上滚进操场。

周正屿忙跑过来，捡起来递给她：“沈同学，你的水。”

“奥，谢谢。”

沈岚烟揉揉耳朵，想着自己能不能先回教室。

她微微偏过头，余光忽然瞧见一抹白穿过操场，一身的掘骨似的。

学姐也疑惑看去：“杜亭云怎么下楼了？”

他面色不太好看，黑沉着脸，表情像打游戏被偷了家似的。他同其他学长说了几句话，学长们忽然炸开般，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