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流浪动物来说,学校还算是个不错的去处,不少学生或教职工都愿意对小动物网开一面,经常会摸摸或者给东西吃,不比其他地方人员复杂、车来车往。
学校里的植被也比较多,幸运的话还会有一些比较好的社团给布置一些小动物居住的小笼舍,所以有外面流浪过来的野猫野狗的到校园里长久住下也算比较常见。
“应该是。”明景初其实也说不太清楚,那会儿他是没有一星半点为人的意识的,兴许就是某种本能促使着他。
刚好,安虞柚身份特殊,是他的主人,再加上她手上又有昆仑仙草的机缘,刚好能给他治疗——
“以前你就是吃那个的?!”
“可以吃,不过并不经常。”明景初坦言,昆仑的“神物”很多,那种放在现在已经完全干巴了的猫草在昆仑那会儿都是路边的野草,他作为剑奴还不至于地位低到那个程度。
别看他是“剑奴”,好像地位非常低,是个很低层次的奴隶——好像没有什么比当个奴隶更差劲了。
但实际上,他的性质上更接近于“昆仑的保卫者”,明景初又是实际上负责保卫玄女宫的,玄女宫又是仅次于西王母行宫的所在,其实在昆仑安全得很,他的事情并不多,日复一日磨砺自己就差不多,不太有生死搏杀的时候,属于是福利好、待遇好、事情少、地位在昆仑也算不错的“美差”。
不过,放在几千年后的末法时代,放在现代,那株干巴巴的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处几乎已经完全失去灵性的仙草还真的成了“救命稻草”,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修复了明景初破损的魂魄和身体。
他自己都觉得,或者是他千年的执念、某种的本能,一直在敦促着他,让他本该永远地沉睡或是永远当个猫咪却最终还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安虞柚被他认真的目光弄得心头一震,初七的眼睛里好像只有她,执着的、孤寂的、冷酷的世界里只有她。
她很想说自己好像不是他找的人,但面对这样的目光,她很难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只能说是再琢磨看看。
幸运的是,如今的明景初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恢复,一定要论程度可能就一二成不到,但好歹也已经回到了能当人的时候,明景初一心守护在她的身边,安虞柚心头思索,到底还是应下。
“对了,这样的话,你对昆仑一定非常了解吧?”
“很多事情都忘了,也不能说。”虽然她是玄女。
明景初抿了抿唇,知道在安虞柚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他自己估计也不会多记得多少,再说连玄女都不记得,事情肯定有蹊跷,以他印象之中西王母对女儿的重视,她不该放任自己的女儿在凡世当个普通人类才是,不过现在如今安虞柚也是非常厉害的大师,单纯以什么“普通人”称呼她也不是十分恰当。
不管怎么样,玄女就是非常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