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欢而散。

……

愚园路

周福海带着聂斌从书房的密室中出来。

“坐一会再走。”周福海道。

聂斌立即顺从的坐下。

周福海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他：“辛苦了。”

聂斌连忙接过：“市长，您太客气了。”

周福海摆了摆手，“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才走上这条路，帮我良多。”

“市长，我是您一手提拔的，您让我往哪边我就往哪边，这不是应该的吗？”聂斌极为诚恳的道。

“说的好，要是所有人都有你这种觉悟就好了。”周福海极为满意聂斌：“我听说，你今天和你小姨子吵架了？”

聂斌一点都不奇怪市长能知道这事。

以市长现在的地位，想拍他马屁的人不要太多，别说吵架了，就是他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只要市长想知道，肯定也有人巴巴的过来告诉他。

所以，他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呀！”周福海用手点了点他：“你是怕她告密，去警告她？”

周福海是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人，虽然从重庆回来后，姜南苏就和聂斌闹掰了，可他还是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一个普通女孩，去了重庆之后，回来还能接近特高课的，能是普通人？说不定早就是军统的人了！也就这傻小子，虽然有点小圆滑，心眼却是稍微欠缺了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提拔他的。

可不能再让这傻小子接近那女的了，要是坏了对方的事，戴淳锋可不一定会卖他面子。

“市长，我没有。”聂斌哪能承认这个啊，还警告，话都没出口就被泼了酒了！

周福海看了他一眼：“有个事，我和你说，你要答应我，要冷静，不要冲动。”

“是，市长。”聂斌连忙坐好。

“你还记得你岳父家的那个佣人余妈吗？”

“当然记得，菜烧的不错，岳父到了重庆还惦记着把她也接过去呢。”

“她，是日谍！”

“什么！”聂斌嚷嚷的站了起来。

“坐下！”周福海轻斥一声。

“市长，我……”看到周福海不悦的眼神，聂斌乖乖的坐下：“市长，要通知我岳父啊。”

“唉，太迟了。”周福海悲悯的摇头：“你岳父一家，已经被鬼子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