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窦厂长嘴巴蠕动了一下，终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自己识人不清，造成图纸被毁，就算有成品，最好的情况也是功过相抵！

“先坐下再说。”李首长的手向下压了压。

众人纷纷落座。

罗秘书手里提着个箱子，站在李首长的身后。

两位厂长坐在姜南苏的对面，原来还想和对方打个招呼的，结果发现对方连头都没有抬，就玩着手中的木头，一刀一刀的削着，只好作罢。

陈明浩坐在下首，两个战士站在他的身后。

“首长……”陈明浩先把供词递给首长，顺便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后，才说起自己的调查。

“我在勘查完老贵和小丁的尸体后，搜索了两人的房间，发现了一样东西。”他从战士手中接过一样东西摆到桌面上。

姜南苏一看到这东西，忍不住就想掀桌。

麻哒！

这桌子以后不能吃饭了！

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上拿？

她忍不住白了陈明浩一眼。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这是能上桌的东西吗？

原来，桌上摆放的，是一条有些发黄的细长白布。

“这布是从小丁的行李中搜到的，我也问过和小丁同住的人，他们也表示曾经见到过这卷布。”

李首长示意他继续说。

“我检查过小丁的内衣，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可既然有布，他为什么还藏着掖着，不用来做衣服呢？

如果说新布，舍不得倒有可能，可这而都已经放的发黄了，再不做衣服也要旧了，再放些年也会破掉烂掉，还舍不得用来做衣服就有些奇怪了！

如果说不会做，那更简单，咱们这里的大娘们都很热情，只要说一声，就能免费帮你把衣服做出来！

然后，我想起了当初抓到松本时好像也搜到过这么一条布，就拿去问了他，他说，这布的样式，就是他们的兜裆布！

所以，小丁，当是日谍无疑！”

“嗯。”李首长点了点头：“还有别的吗？”

陈明浩点了点头：“我心里还有一些疑问。”

“一起说说。”

“是这样的，我赶到的时候，小丁已经自杀，可根据供述，我发现了一点不合理的地方。

根据证词，当时小丁手里拿的是刚做出来的成品新型手枪，小关和小丁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还发过三枪，一枪打中小关的手，一枪打破屋顶，还有一枪打到机床，是这样的的吧，窦厂长？”

“是！”

得到窦厂长肯定的回答之后，陈明浩继续道：“小丁是老贵的得意弟子之一，对手枪的零配件非常的熟悉，除了枪法不知道好坏，但他在其他方面一直都不错，可以熟练的拆卸组装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