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同志,人在哪里?”

“在地下室,时常昏睡,醒的时候不多,估计活不了多久了。”梁向东道。

姜南苏点点头,跟着梁向东走到厨房,移开了大缸,掀开了下面的石板,露出个能容一人下去的洞口,洞口下方1米处有个石台,连着几级台阶,下去就是地下室了。

“六哥同志,他就在下面,你下去吧,要是想上来,就用东西敲击一下石板,我听见了就过来把水缸移开。”

“好。”姜南苏点了点头,扶着边沿下去,够到石台才松手,蹲着身体走了下去。

厨房的地方不大,要是挖大了,不好掩饰,这才只有一个洞口。

地下室,灯光昏暗

长谷信智茫然的睁着眼,他知道自己完了!

全身多处骨折,内脏也有破损,脑袋也被打破,四肢都有些受伤,特别是右手!

他再也不能拿手术刀,做不成医生了!

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听到了动静,他知道,应该是那个救他的人又来看他了!

那是个很奇怪的人!

救了他,给他用了药,却不送他到医院!

虽然他也不想去医院,但这个人的行为却让他生出很多的想法来。

这些人,会不会就是父亲经常提醒他要防备的人?

渐渐的,人影走近,他以为自己幻视了,忍不住眨了眨眼,重新看去,还是那张脸!

以前,他站在镜子面前,天天看的脸,为什么会长在别人的身上?

“长谷信智,我叫田英。”来人自我介绍道。

长谷信智张着嘴愣了半天,才用蹩脚的华语问:“你的,为什么,长的,这么像我?你的,什么的,目的?”

这是他被救之后第一次开口,声音干涩嘶哑,难听的很。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孤儿,是长谷佐一郎好心收养了你?”姜南苏打量着长谷信智的神情。

“难道不是?”长谷信智愣愣的。

“当然不是!长谷信智,你是医生,看到我,难道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我们之所以相似,就是因为,我们是一对爹娘生的。”姜南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纳尼?”长谷信智心中极为震动,但却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你姓田,叫田宏,是咱爹娘的第一个孩子,在5岁的时候,被人抢走了,爹娘找了你整整三年,没有半点消息,咱娘天天哭,身体越来越差,爹为了不让娘再这样下去,只能搬了家,后来才有了我。”

长谷信智:……

“再后来,鬼子来了,屠了三十多万人,咱爹娘也在其中,而我,因为在北平读书,才幸免于难。”

长谷信智:……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