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卢大姐,我们不能喝你们的东西,你别倒了!你可别让我们犯错误啊。”几个人都坚持不要:“卢大姐,我们自己带了,你别忙了,我们登记完还要去下一家呢。”
“哎呀,公安同志,你们可真是的,就一碗水而已。”卢秀玉一脸无奈的放下水壶,搬了一张小凳子出来坐下:“行,我不忙了,你们有啥话,就问吧。”
“卢大姐,你家几口人?”干事开始问话。
“两口,就我和男人。”
“你的名字,还有你男人的名字报一下。”
“我叫卢秀玉,我男人叫林新友。”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干事问的,都是和别人家一样的。
“民国27年(1938)结的婚,我男人的老娘生病,眼瞅着要死了,就找人给我俩相亲了,刚结婚没有多久,这老人就走了,那几年,日子实在太难了,就是想给看病,都没有钱啊。”卢秀玉叹气。
“你们家房子有租出去吗?”干事同情的点了点头,继续问。
“鬼子在的时候,倒是有租出去过,鬼子走了,那些人都说想回老家看看,也走了。”卢秀玉从容应答。
以前出租的事,邻居们都知道,如果否认,就太可疑了。
“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啊,这,同志,人都走了,还要登记呀?”卢秀玉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是,就随便问问,这个是另外做记录的,就是现在这段时间,坏人太多了,我们就是想从中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些人以前的痕迹。”干事早就得到吩咐,从容应对。
原来如此!
“是这样啊。”卢秀玉提起的心只放下一半。
之前住在这里的两个,都是她的同事,现在撤到哪里,她也不知道,就怕他们也接到什么命令做了什么事,要是被抓住……
卢秀玉有点苦恼的道:“租房子的都是男人,我们还特意弄了几米高的篱笆墙隔开呢,也是他们搬走了,我男人说不租了,这才拆掉的。我只知道一个叫老邓,一个叫老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能形容一下他们的样子吗?”
卢秀玉这下脸色真有些难看了。
“卢大姐,怎么了,不好说?”
“同志,那些都是男同志,我一个女人,哪好意思天天盯着他们看呐?再说,我们房子起了篱笆墙的,我真没有注意看他们长啥样。”
“给房租的时候,没见面吗?”
“之前那篱笆墙,是有点缝隙的,钱一般都是从缝隙递过来的。”卢秀玉为难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盯着别的男人看呢。倒我男人和他们聊过,要不,你们等我男人放假休息在家再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