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海码头

当轮船靠到了岸边,船上的同志们都有些绷不住眼泪,勉强和身边的人相互搀扶着上岸。

连续几天的坐船,对一些会晕船的同志来说,真的是一个折磨。

可当他们从码头出来,看到路边有人举着一个牌子:欢迎琉求的同志们回家

原来还只是在强忍的同志们,瞬间就有人哭了出来。

老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眶也有一些湿润。

他是琉求省工委的组织部长兼副书记,书记不在,他是最大的,当然有权代表其他同志上前交涉。

他上前和举牌子的同志握手。

“同志,你辛苦了!”举牌子的同志握住老钱的手说:“组织知道你们回来,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带你们去宾馆洗漱,然后好好的吃顿饭,先休息。一切等休息好了再说。”

“同志,谢谢你。”老钱用力的晃了晃对方的手。

“同志,回家了,不要客气。”等待的同志笑着道。

“对,回家了。”老钱回身,面对身后的同志,两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同志们,我们到家了!”

“啊,我们到家了!”

“我们到家了!”

几百人的情绪,竟然只被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点燃,有些人大叫,有些人欢呼,有些人又哭又笑。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好在大家都是自控力极强的地下党,激动了一会,就慢慢的安静下来。

“同志们,大家都跟我走吧。”

举牌子的同志笑容满面,看到这些人安全归来,他也同样高兴。

500多人,走在充满欢声笑语的街道上,心里的幸福感爆棚。

回家真好!

……

琉求,夜,李嫂处

看到连夜而来的姜南苏,李嫂淡定的从床上起来问道:“出什么急事了?”

“老邵发出了见面的信号。”姜南苏整个人盘坐在沙发上,舒服的靠坐着。

李嫂拧了拧眉:“他已经叛变,发出的信号肯定是被逼的,你不要理会。”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一个事。”

李嫂为她倒了杯茶,也坐了下来:“什么事?”

“这个顾政这么厉害,要不要找机会把他弄死?那样说不定老孙还能更进一步?”姜南苏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就算顾政死了,老孙也不见得能更进一步。”李嫂并不同意:“老孙能进侦防处,是顾政拉进去的,如果他死了,老孙不仅不能进一步,还很可能被踢出侦防处。”

“说的也是。”姜南苏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瞅了李嫂一眼。

“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嘻,就是想问一下,老孙和五哥,啥时候结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