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过了千年也依旧是垃圾。”张狂的笑声和肆意的嘲笑在空荡的地铁站中回响,尖锐恶毒的话语如同通红的烙铁一样狠狠地捅进絹索的心脏。
絹索双眼通红,五条信那张俊美的脸变得狰狞扭曲,像是个疯子一样怪异,“没错,就是这样一个废物让你被迫离开那个世界,让你重要的人死的死,疯的疯。”
禅院樱祈停止了笑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陷入癫狂的絹索。
“你真是个可怜虫啊,禅院樱祈,被一个废物逼成这个样子,我们两个比起来,你更可悲吧。”
絹索摇摇晃晃的往禅院樱祈的方向走着,他身上金色的裂痕更加的密集,似乎下一秒整个人就会碎裂开来。
只不过他完全不在乎身上的变化,就像是胜利的士兵一样,絹索脸上的癫狂怨恨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愉悦,喜悦,以及怜悯,对禅院樱祈的怜悯。
胸口的伤口已经无暇顾及,絹索一边说话一边思索着逃跑路线,“实话告诉你,宿傩是天灾的事是我泄露的,和五条信合作的也是我,计划也是我制定的。意外吗?”
“你们自诩强者,但是结果还不是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像狗一样被牵着绳子走。”
絹索在心里疯狂联系雄吕血,只要雄吕血能牵制住禅院樱祈,他就可以逃走。五条悟现在被束缚,没人能在抓到他。
“五条信在强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利用,我最喜欢那种只知道战斗没脑子的咒术师了。哦,对,五条信的母亲,那个星浆体,也是我计划的。”
絹索踉跄着张开手臂,宛如天神一般,表情怜悯傲慢,“真可怜,他到死都以为是天元的原因,其实罪魁祸首就是我。”
“哈哈哈哈,他还和我一起催化宿傩,去找天元,甚至死了之后,尸体还要被我利用,多可怜啊,多可爱啊。”
“对了,他的意识在消散前特地找了我,把有用的数据全留下了,他还指望着我杀天元。”
絹索的表情宛如恶鬼,禅院樱祈紧紧皱起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
末了,絹索表情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禅院樱祈,“可惜,我怎么可能杀天元。我和他本就是一体的。”
原来如此,禅院樱祈眸光微动,怪不得天元对絹索的态度那么奇怪,那么了解絹索。
“你要杀我,那外面的天元也要死,他可是咒术界的基盘,你杀了他,你就是咒术界的罪人。”
禅院樱祈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你当然不在乎,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已经不是千年以前,要是失去天元,咒术师的境地会变成什么样你应该能猜到吧。”
絹索很是淡然,只要它和天元的关系一天不破除,想杀他就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