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火星烧出来一小截烟灰,兰迦轻轻一掸,恰好坠在程巳光裸露的大腿肌肤上。
程巳光被烫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咬紧腮帮子。
“很疼?”兰迦平静地笑笑,“我之前被你拿烟头烫过呢,那可比烟灰疼多了。”
程巳光衡量了一下,硬梆梆对着兰迦,肯定讨不了好果子吃,索性张开嘴,含住兰迦递过来的烟。兰迦这才露出一个货真价实、满意的笑。
程巳光没吸几口烟,兰迦便贴过来,用鼻尖摩挲他的脖颈,像在嗅闻他的味道。喉结突然一疼,兰迦在用牙齿咬,咬完又舔,仿佛对他迷恋不已。
“今天……我一定要听到你对我求饶。”
说完,兰迦的脑袋就往下移,温热的鼻息来到了胯间。
他再次含住了程巳光疲软的阴茎。
程巳光叼着烟,微微昂起了下巴,脸上出现了细小的表情变化。看起来不怎么享受,但也不是完全的痛苦,值得品味。
兰迦的口腔完全包裹住了他,一边脸颊被微微顶起。兰迦又开始深喉,用舌头仔细描摹他茎柱上的每一道经脉凸起。
烟掉了,掉到他的腹部,他痉挛着扭动了下。
兰迦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抬头看了一眼,脑袋往上移,用嘴巴叼走了他身上的烟头,吐到一边。
可惨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淡黑的一块。
兰迦埋头去亲那块烫伤,试图用湿漉漉的舌头抚褪焦味。
“停、停下来……”程巳光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推着兰迦脑袋,虚弱地抵抗。
兰迦蓦地停住,直起身子,指了下自己的嘴,坏笑道:“那你给我一个吻,我就停。”
话落,他便凑过来,鼻尖抵近程巳光鼻尖,摆好姿势。
程巳光被困住,哪里还有退路。
他把肩膀猛然一扭,想要避开点,兰迦却强硬扳过他的脸,把他死不愿意的姿态,一点点瓦解。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跟我接吻吗?怎么现在还扭扭捏捏起来了?”
自视太高了吧。以前那是什么?那都是逢场作戏,纯粹为了引他上套,假的。
兰迦嗤笑了一声,摸着他的胸,亲过来。舌头与牙齿已经深知怎样侵略他的口腔,使他被迫失守。
他越是抗拒,兰迦越是亢奋。咬牙切齿地同他厮磨亲昵。他们又做了爱,像不知疲惫的低等动物。房间里满是性爱舒放的淫靡味道。
他快吐了,可胃里什么也没有,连吐都可悲地吐不出来。
他好像又哭了,无声无息。兰迦亲着他肿胀的眼皮,把眼泪一一舔干。
他颓丧地瘫在轮椅里,比一个垂死的人还要绝望、涣散。而兰迦,一脸餍足地侧卧在他的膝头,懒洋洋,还挺厚颜无耻。他有些恍惚,兰迦好像在说什么“房子”“出国”之类的话题,他觉得自己完了,被污糟糟的欲望与性吞咽了。
兰迦是罪魁祸首,消化了他。
走廊传来一阵响动,像是隔壁房间有人在出入,弄出很重,很仓皇的声音。兰迦心一揪,这才想起昨晚的那个女人。
他立刻慌张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口顿住,又返回到程巳光面前蹲下,摸着男人已经冷却的脸颊道:“乖乖的,我去看看什么情况,马上就回来。”
兰迦拧动把手,刚开一条细缝,一只脚和一双手倏地从门边冒出,他下意识想把它们挡出去,力气却敌不过,门迅速被扒得大开。他还来不及看清,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挤了进来。
一个男人捂住他的嘴,把他衬衣领子变成绞索,他被掐中要害,只能束手就擒。
另一个男人往房内走,发出低沉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