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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澎和温礼不熟,突然搭话显得唐突,好在温礼没有像贺明浠一样拒绝。

他抿抿唇,问道:“姐姐的流感严重吗?”

温礼估摸着贺明浠这会儿应该在房间里放肆地玩手机,便说:“不严重。”

“哦,好。”贺明澎点点头。

很短的一场对话,但温礼还是转达给了贺明浠。

“猫哭耗子……”贺明浠嚼着饭,含混不清地说,“他和他妈巴不得我被赶出家门,没我拦着,人家就是明正言顺的小太子爷了。”

贺明浠看起来很排斥这个弟弟。

温礼没有多问。

家里人不知道他们分居,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从来没同床共枕过,自然也就只准备了一间房。

家里房间很多,倒是可以悄悄去别的房间凑合一晚,只是一旦被发现,就不好解释了。

贺明浠睡了午觉不困,但温礼得睡觉啊,贺明浠犹豫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实在不行就睡一张床,她赌温礼是个正人君子。

然而还没开始赌,温礼就说:“你睡吧,我在沙发上凑合一夜。”

……

果然是正人君子。

躺上床,贺明浠不受控制地去想。

新婚的那个晚上,她喝得酩酊大醉,他是怎么打发的?

“那个、温老师。”

她以为温礼睡了,没想到黑夜中却传来他无奈的回应:“什么事。”

窗外的月光温柔,竟衬得他低沉的声音也有了种温柔似水的的错觉。

听得她耳朵发烫,贺明浠真的不好意思问。

“我现在的头发颜色真的不好看吗?”

她没话找话,想到今天又被亲爹给逮着头发和穿搭数落她,她就觉得不服气。

对于打扮这件事,贺明浠一向不在意男的怎么想,只是今天被亲爹那样恶毒的辱骂,她再乖张,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于是想从温礼这里获得一点认同感。

“还有我平时的穿搭。”她又补充。

温礼说:“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不影响市容。”

贺明浠啧了声,强调:“我是问你好不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温礼的声音淡淡的,反问她:“如果我说你黑发好看,你会把头发染黑吗?”

贺明浠一愣:“不会。”

“那你问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