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约不关心他去了何处,淡淡地说;“我检查一下伤口。”
萧逸听话地解开衣衫,萧逸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伤口留下的疤痕的肌肤比周围的肌肤颜色浅。
“已经痊愈,可以离开了。”
顾如约把他的衣衫合拢。
萧逸伤养好了,不能一直住在辛驳家里。
萧逸目光温柔,“如约,你恨我是吗?”
顾如约没承认也没否认,恨总归有吧,但也不像他想象的那么恨,萧逸对一个女人深情,意味着对别的女人绝情。
“如约,谢谢你救了我。”
顾如约不计前嫌,对已有救命之恩。
顾如约隔着衣衫按了一下伤口,“我本意没打算救你。”
分开了,彻底斩断。
萧逸听到她的回答,心里不是滋味。
两人关系演变到这种程度,全是自己对不起她,顾如约很无辜,从头到尾没做错什么。
“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萧逸的眼中透着期待。
“我原不原谅你,很重要吗?如果你为求得心安,你放我自由,我原谅你了。”
萧逸抿唇,沉默不语。
顾如约站在炕前,面色平静,两人曾经短暂的甜蜜,已不复存在,更像是一场对手之间的谈判。
“我救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提出两个条件,我们扯平了。”
了断得干干净净,互不相欠。
顾如约的语气,云淡风轻,“晋王,我们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顾如约是告别,也可以说逐客。
萧逸一直望着顾如约身影在小院门口消失,唇角抽了抽。
顾如约曾经有多深情,现在就有多决绝。
离开小院,顾如约的脚步轻快了,跟萧逸摊牌了,即便暂时不能离开梁国,先在小山村住下来。
五婶泡了一盆糯米,高兴地念叨,“后日就是端阳节了,我那小子长生学里放假要回家了。”
五婶的儿子长生在离家十几里地的一个镇上念私塾。
顾如约拿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挑大而整齐的粽叶,新鲜翠绿,煞是喜人,问:“这附近的镇上没有私塾吗?”
“附近的镇上也有私塾,他念的私塾先生学识渊博,是我们这一带名儒,束脩费也比别的私塾高。”
五婶两口子辛勤劳作,男人过节都不回家,挣钱供儿子念书。
顾如约没见过五婶的儿子,问;“学里放几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