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萧逸又把球抛了回来。
顾如约想了想,“过年我给殿下做一件袍子。”期期艾艾地,“可我的针线……不太好。”
“算了,做衣袍王府有针线上的人。”
针线不好,把手扎了,就不能提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比如……
萧逸侧过头,看了一眼顾如约娇嫩鲜红的小嘴。
顾如约站住了。
前面就是晋王的寝殿,府里姬妾从不踏足晋王寝殿。
萧逸回头,看见她没赶上来,极为不满,“不知道怎么谢,回去好好想想。”
顾如约看着萧逸走远。
身后跟着沉香、桂香、月奴等主院的丫鬟跑上来,“王妃!”
由于兴奋,人人脸上笑开了花。
顾如约忍不住笑说;“低调点,让别人看见。”
走在甬道上,积雪已经清除,青石地砖残留的少许雪,在太阳出来后融化。
花园里探出头的梅枝,白雪覆盖下露出梅尖,雪中一点红。
月奴高兴地在前面倒着走,说;“以后主子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咱们住主院名正言顺,看谁还嚼舌根。”
贞儿又蹦又跳,得意地说:“以后奴婢们就是王妃跟前的人,看谁还敢小瞧。”
大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说一点不在乎正妃位置是假,谁人又愿意给人做妾,夫妻地位不平等,谈何真情?侧妃到底是妾,低人一头,最主要是萧逸把最看重,保留许多年,不轻易许人的晋王嫡妻名分给了自己,如果自己再有什么不确定,和怀疑的话,对萧逸太不公平,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在小山村时答应重新开始,顾如约是为了前世的家人,这次选择真正的重新开始,为了自己和萧逸,彼此不互相错过。
主院里,一整日,丫鬟们出出进进,人人脸上挂着笑。
晚间,正房地龙烧得热,桂香把汤婆子放在脚底下,被睡着了的顾如约踢开。
萧逸走到床边,窗外雪光映衬,看见床上的顾如约睡到大床中间,被子踢了在脚底下,寝衣领口敞开,露出纤细的锁骨。
这是自己睡习惯了,睡得真舒服。
萧逸呵呵一笑,迈步上床。
顾如约做了个春梦,迷迷糊糊醒来,原来不是做梦。
床帐里朦胧光线中看清楚上方熟悉的脸,含糊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萧逸捋了捋她散乱的秀发,嗓音沙哑,“我想来就来,一道门能挡住我吗?”
这几个月不来,不是不想来,几次走到门口,又硬生生地回去了。
顾如约脑子还有点迷糊,“你不生气了吗?”
“谁说我不生气?本王气还没消。”
萧逸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要谢我,想好了怎么谢了吗?”
顾如约摇摇头,“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