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嫌弃我老了?”
“难道你不老吗?”
“跟她比?”
“把你跟她放一起比, 玷污了她。”
“侯爷想说什么?”
“你做的事就不怕萧逸知道吗?如果萧逸知道了,是不是会很失望。”
施宗彦抓住绘画的纸张, 捏在手里,唇角抽动, “我警告过你, 别动她。”
薛贞柠平静地看着他, “侯爷是来兴师问罪的?侯爷别忘了她是晋王妃,而我是你镇西侯的妻子。”
施宗彦挑眉,“妻子?你何时把自己当成我施宗彦的妻子。”
“不管侯爷怎么看我,名义上我都是镇西侯夫人。”
“你的优雅,自信呢?她的出现,你怕了,说实话,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如果我是萧逸,你同她,我选她。”施宗彦凑近她,“你输不起!”
这张常年一副淡漠的脸有几分僵硬,眼底一丝极力隐藏的慌乱。
对一个押上全部的赌徒的来说,输了这一局意味着什么,薛贞柠被人猛地击中要害。
“开局你就输了,你跟她,高下立见。”
施宗彦鄙夷的神情,薛贞柠的脸微微变色,施宗彦盯着她表情的变化,“你有的,她都有,她有的,你没有。”
“你指的什么?”
薛贞柠终于沉不住气了。
“善良。”
施宗彦说着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我们赌一把,我修书一封给晋王,把顾如约留在侯府,送你到晋王身边,晋王现在奉旨守皇陵,如果晋王对我的安排没有异议,自会留在西山等候,如果晋王放不下顾如约,那他一定离开京城,前往西北,我对这个赌法非常感兴趣。”
施宗彦负手踱步朝外走,一只脚迈出门槛,薛贞柠听见门口传来一句,“我赌晋王来西北。”
走到门外,施宗彦吩咐在屋外候着的黄总管,“院门上锁,主院的任何人不能出去。”
主院里的人听见大门上锁的声音,心惊肉跳。
赵嬷嬷的惊魂稍定,侯爷没有审问,对夫人做下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是把主院的人囚禁了。
埋怨薛贞柠,“夫人方才为何不说几句软话,怎么说夫人跟侯爷是夫妻,晋王妃一个外人,侯爷为一个外人,这样对夫人,况且没伤晋王妃一根毫毛,侯爷对夫人的处置太重了。”
“你以为我说软话,侯爷便能从宽发落,你没看出侯爷护着顾如约。”
薛贞柠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她低估了顾如约,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失去了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