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镇西侯夫人跟咱们回京城。”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薛贞柠留下,不就是要跟着萧逸回京城,镇西侯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最后放手成全他们。
“可是……”
月奴心里嘀咕,这位镇西侯夫人差点害的自家主子丢掉性命,又跟自家主子一同入宫,皇后之位只有一个。
萧逸掀开门帘进来,“说什么呢?”
月奴不惯说谎,一紧张结巴了,“奴婢……”
“你下去吧!”顾如约阻止她说下去。
月奴退下去了。
萧逸坐在顾如约对面,“如约,后日动身回京城,你准备一下。”
顾如约侧头望着窗外那颗银杏树,一片落叶,从树枝上飘落下来,一阵风刮过,不知卷到什么地方,最后栖身何处。
萧逸问;“如约,你怎么不说话?”
顾如约转过头,“殿下要我说什么,听我说不跟你回京城?”
那晚两人的对话,萧逸只字不提,仿佛没说过一样。
当日陈州城墙上顾如约看他最后一眼,之后醒过来,什么都变了,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
顾如约伤愈后,清减了,萧逸的心不是滋味,“如约,除了那日你提的,别的什么我都答应你,别说一件事,十件百件,我都答应。”
“十件百件,我只提这一件,你不必对我愧疚,你情我愿,你不欠我,你如果真觉得欠我的,给我一笔钱,我离开你之后不用抛头露面,仍然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算补偿我,你也可以心安。”
顾如约说这番话时,微微垂头,淡而平静,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萧逸心如刀割,走到这一步,顾如约几乎不能回头了,萧逸断定,自己如果一放手,就永远失去她了。
萧逸倏地站起来,“我晚上过来,你先收拾东西。”
自己掀开门帘走出去,走出屋子,脚步有些沉重。
月奴站在门口,看晋王下了台阶,进屋里,小声说:“主子决绝的话,殿下好像很难过,殿下是不可能放主子走的,殿外都要当皇帝了,在主子面前做小伏低,有些事主子忘不了,奴婢理解,主子放在心里,别在说出来,彼此伤害了。”
窗扇开着,外面窗台上一片落叶,顾如约伸手拿过来,她就像这片落叶,没有根,以后禁锢在皇宫里,像前世一样,到死不能见天日了。
晋王的大军返京,顾如约和楚寻梅坐在马车里,楚寻梅望着车外浩浩荡荡开拔的西南军,说;“王妃,你回京城后住进皇宫,以后是不是不能随便出门了?不跟我去息国了?”
以顾如约对萧逸了解,萧逸强势的个性,就是要把自己禁锢在后宫,“我暂时不能跟你去息国了,以后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