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西方人惊叹的目光中,只见大师拿出银针,将生病的水手扎成刺猬,再在船上挑了一些蒜和香料一起煮。
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那水手居然好了。
大师还告诉他们,如果发烧了,用酒可以降温。
因为认定大师便是圣贤,船上的人对父子俩都很礼遇。
江思印也越发的自在。
现在,他已经能做到像很多水手般,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毫无形象地在甲板上摊成大字,无聊地数着海鸟。
他手上还拎着一条钓竿,和其他水手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钓鱼。
能钓上就加餐,钓不上也无所谓,在海洋飘泊,吃得最多的是鱼,他们都吃腻味了。
比起和尚爹万年不变的白皮肤,江思印又黑了一层,经常晒太阳的皮肤是浅浅的小麦色。
他看着自己小麦色的肌肤,嘀咕着他爹的防晒药汁不给力。
江河简直要被他气笑。
“你天天蹲甲板,再白的皮肤也给你折腾没了。”江河给儿子一个脑瓜崩,“还有,谁说没用?你的脸好歹没有晒脱皮,看到那些水手脸上的肤色没?”
江思印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说:“他们不是天生的红皮吗?”
江河:“……他们天生是白皮!红皮是因为晒出太阳斑了。”他吓唬小崽子,“你再晒下去,也会变成这样。”
江思印惊恐地捂住脸。
以后那些水手再邀请他去甲板钓鱼时,他坚决地拒绝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他不像女子那般重视容貌,可天天有一个肤白貌美的和尚爹在面前晃,他偶尔也会在意一下的。
他爹长得这么好看,当儿子的也不能太歪吧?
“小孩,你过来,我教你看海图。”有水手逗他,“在室内就不会晒黑了。”
听到鹦鹉的翻译,江思印立马跳起来,兴高采烈的跟水手跑进船长室。看海图这种事他喜欢。
江思印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学会看海图。
船上的老水手一脸赞赏地说:“小孩,跟我学看天气吧!你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水手!”
“我爹也会看天气!”说到这个,江思印觉得自己非常有发言权,“第二天是刮风还是下雨,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