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美丽的,无疑是那双仿佛炎阳日晕的眼眸。金红色的光晕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认真注视着某一件事物或某一人时,那眼眸中的光晕就会闪烁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光。
“铃,我的身体怎么样了?”他第一次呼唤巫女的名字。
源铃惊觉,才发现自己竟然抓着伸弥月的手陷入了沉思。
她将伸弥月的手放下, “目前没有恶化的情况。明日我会为你祈福,彻底查清楚你身体的病症到底出自什么原因。”
温暖离开了手臂,又恢复了寒凉。
伸弥月将手缩回了被窝,听完源铃的话后眉毛上挑,下意识就将刻薄讽刺的话说出来, “呵,前来照顾我这样久了,竟然只是没有恶化吗?”
等说完,伸弥月又开始不对劲,疯狂思索巫女又会用什么办法来恶心报复他。
然而这一次的巫女只是温柔地笑起来, “是啊,照顾你这样久了,却只是没有恶化而已。”
“确实是我能力不足,这一点还请伸弥月见谅。”
伸弥月:……
不适应,完全不适应。被巫女粗鲁对待久了,体会到巫女难得的温柔反而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感觉整个心脏都搅合在了一起,拧巴拧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时巫女又说话了。
她用食指指尖碰了一下他挂在手腕上的金红色绳结,说: “这个绳结很重要,能够让你不受诅咒与邪祟的侵蚀,里面的灵力也能够持续滋养你的身体,所以一定不能摘下来,知道吗?”
不用源铃提醒,伸弥月也知道绳结的重要性。
常年卧榻的他尽管一天中大多数时间都是沉睡的,但睡眠质量并不好,常常梦魇。
而自从戴上了绳结,伸弥月就没有出现夜半惊醒的情况。
不从睡眠出发,仅仅是身体不再疼痛,就足够伸弥月戴着绳结了。
只是心中这样想着,伸弥月还得嘴硬一下, “如果不是你求着,我可不会随身佩戴这种东西。”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源铃早就听腻了。
此时的伸弥月还没有成为鬼之始祖,常年缠绵病榻的他往日里打发时间的东西也就是看看书写写字,骂人的词语也就那一些,这还是相对于贵族来说很过分的话了。
而见识过鬼舞辻无惨无差别攻击十二鬼月的源铃,只觉得现在的伸弥月简直温柔。当然,这只是相对鬼舞辻无惨而已。
她一边点头回应伸弥月的犟嘴,一边收拾东西,为明天的众乐做准备。
离开之前又交代一次必须将绳结佩戴好,得到了对方不耐烦的犟嘴后,源铃才离开房间。
回到自己的住所,源铃从侍从口中得知,原来有人将一封信送了进来,正是给她的。
源铃接过信件打开,原来是森敏郎。
森敏郎已经通过了阴阳寮的考试,成为了一名有编制的阴阳师。虽然等级很低,但起码是个有身份的人。何况阴阳寮里的前辈们多很宽和,愿意教导森敏郎阴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