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裴轩却没有答,只是手中一用力,直接将段临舟拉入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腰,狠狠地吸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段临舟……你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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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段临舟一怔,忍不住笑起来,这还是穆裴轩第一次直接而坦诚地亲近他,段临舟没有推开穆裴轩,伸手抚着他的发丝,低声说:“真是喝醉了,我一个中庸,哪儿来的香气?”
段临舟声音很柔和,如同一盅醇酒,穆裴轩不觉啜饮着,没醉,偏当自己醉了,搂着段临舟的腰不撒手。段临舟腰细,他一合手臂就箍了个满怀,穆裴轩咕哝道:“就是香的。”
段临舟哼笑一声,捏了捏穆裴轩的耳朵,说:“我身上可只有一股子药味儿,呛人。”
穆裴轩抿抿嘴唇,索性耍赖,说:“哪儿有药味儿?”
他将段临舟往身上拽,段临舟没防备,就跌坐在了穆裴轩腿上,穆裴轩情不自禁地用鼻尖蹭着他的耳垂,脖颈儿,哑声叫他的名字,“段临舟。”
段临舟被他蹭得发痒,二人分明做过更亲密的事,现在不过身体相贴,就让段临舟心尖儿酥酥麻麻的,被酒香萦绕着,一只手勾着穆裴轩的脖颈稳住身体,耳鬓厮磨一般,含糊笑道:“我倒不知,我们小郡王喝多了还会这般撒娇——”
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闷哼,方才还没断奶的狗崽子一般胡乱蹭他的人直接咬住了他的脖颈,少年呼吸滚烫,脸颊也是烫的,温热有力的手掌攥住他的腰,不住地抓揉摩挲。
到这时,段临舟即便嗅不出空气里逐渐浓郁的天乾信香,也觉察出了不对。
段临舟嗓子眼也有些发干,他伸手捧过穆裴轩的脸颊,二人四目相对,穆裴轩眼睛黑漆漆的,下颌紧绷,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情欲。
段临舟下意识地想松手,却被穆裴轩抓住了手,滚烫的唇舌已经吻了上来。他亲得凶,含着段临舟的嘴唇吮了吮,就将舌头往他口中伸,勾着舌尖舔弄吸咬。段临舟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穆裴轩咄咄逼人的架势,胸膛起伏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段临舟咽了咽,闭上眼睛,舌尖也缠上了穆裴轩的,热情得让穆裴轩脑子轰的一声,一直压抑的欲念倾巢而出。
天乾渴求信香是本能,他吸嘬着段临舟的舌头攫取微薄的信香,可段临舟到底是中庸,信香太淡了,淡得浇灭不了火,反而让穆裴轩越发焦躁。
他用力将段临舟推在床上,离不开似的,倾身压上,又含了含他的嘴唇,就急切地吻向他的脖颈。段临舟急喘了声,被天乾灼人的情欲逼迫得苍白脸颊泛起血色,手脚发软,全没有抗拒之力。
这种感觉于段临舟而言太过陌生了。
这比之于二人那日清晨更甚。
段临舟素来自控,也向来习惯于掌控他人,穆裴轩的侵略性却凌驾于他的每一寸肌骨之上,慑得心脏抽紧,段临舟勉强喘息着说:“……等等,穆裴轩,”他抓住穆裴轩的手,穆裴轩一顿,抬起眼睛看了段临舟一眼。段临舟喉结滚了滚,不知说什么,穆裴轩又吻了上来,二人鼻息交错,他急促的呼吸无声地安抚了段临舟本能的抗拒。
段临舟闭了闭眼,抬腿勾上了穆裴轩的腰。
穆裴轩喘了声,满屋子的信香骤然沸腾起来,汹涌迫人。
第10章
28
情欲如火。
段临舟闻不着天乾的信香,却莫名地觉得喘不过气,穆裴轩唇舌到处都似在他身上点了把火,烧得他头晕目眩,难耐不已。二人都是头一遭,穆裴轩凭着一腔本能,吃了他的嘴,又去吻脖颈,段临舟的衣襟也松了,露出雪白的皮肉,看得人眼热。
他往下咬时,段临舟惊喘了声,抓住了穆裴轩的头发。
穆裴轩鼻尖似乎萦绕着淡淡的梅香,他被那信香蛊惑着,盯着那两颗小小的奶尖儿,舌尖舔了舔齿尖,就迫切地含入了口中。段临舟只觉他口中极热,似乎要将自己融化在其中,又觉得疼,痒,太陌生了,陌生得让段临舟觉得无措。
段临舟竭力维持着冷静,抚着穆裴轩的头发,低声说:“穆裴轩……你是不是,到信期了?”
天乾和坤泽都有信期,只不过天乾的信期不太发作,常是受了刺激才会有。穆裴轩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那颗小小的乳头被他吃得立了起来,舌尖忍不住抵着乳孔,好似能从中吸出一点儿微薄的信香。
段临舟被弄得情难自制,抓乱了穆裴轩的发簪,无意识地一拨,簪子就落在了一旁,喘息越发急乱,他有几分羞耻,情乱之下攥住穆裴轩的手臂。
兴许是太过紧张,段临舟抓的用力,穆裴轩吃了疼,抬起头,目光暗沉沉地看着段临舟。
段临舟和他目光相对,无奈地笑了下,凑过去咬他的嘴唇,埋怨一般,说:“不许这么咬我。”
“你这信期什么时候来不好,偏现在,”段临舟说,“我上哪儿给你寻坤泽?”
这话穆裴轩听得真切,掐了掐那颗被他冷落的乳头,说:“寻什么坤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