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笄礼何其重要,作为未婚夫,要是七皇子回来参加也是应该的。
映玉放下手里的册子和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五年来,七皇子一直待在北疆,没有回过京城,让很多人都极为惊讶。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些娇生惯养的皇子去了边疆,哪里能适应那边恶劣的环境,而且还要上战场,只怕一个月就待不住,哭着回来。
可偏偏七皇子在那边硬是待了五年,这五年还多次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让不少人都觉得自己看走眼。
映玉其实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只是她又不敢写信问他,怕让他分心。
其实他不回来也没什么,最多只是有些遗憾,她知道他的责任,他若是走不开,她不会勉强。
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去关心这些了。
宫里的皇帝的身体终于熬不住,总算认命,要禅位给太子。
按照正常的情况,大臣们肯定要表现得依依不舍,再三反对,并向圣人表明忠心,留下一段千古佳话。然而皇帝病了这么多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还把持着权柄不放,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且,太子早就将朝堂上下都掌控在手里,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就算皇帝再不愿意,迟早都要退位的。
要不然,等皇帝驾崩,太子还不是一样可以登基?
以皇帝的身体,太医私底下说过,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
所以对于皇帝要禅位,大臣们不仅没有依依不舍,反而纷纷松口气,有种总算来了的尘埃落定感。
甚至礼部那边都做好新帝登基的准备,就等着皇帝下旨。
就在这时,七皇子带着他一手建立的玄甲军从北疆归来。
有了手握兵权的七皇子的支持,太子登基更加顺利。
映玉的笄礼也就在这种情况下举办。
在笄礼上,她终于见到五年未见的未婚夫,昔日英姿勃勃的美少年已经成长为一名高大、冷峻又可靠的俊美男子,遥遥地望过来,深邃的双目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的脸颊莫名有些发烫,不敢多看。
因七皇子的到来,使得映玉的笄礼越发的隆重。
不少人看到七皇子时,想到这位是太子的同胞兄弟,
”寄春赶紧叫道,担心她摔着了。
映玉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她提着裙摆来到花园,当看到站在亭子里的男人,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七哥哥!?”
七皇子陆玄愔转头,看到一袭华服珠翠、朝他奔来的少女,瞳孔微微一缩,想也不想地上前,一把将人搂到怀里。
怀里的姑娘轻盈又柔软,美好得像是一场美梦,此时又真实无比。
当她仰起脸,朝他灿烂地笑着,陆玄愔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刻停止。
五年未见,当初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姿容妍丽的少女,如一朵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无不撩拨着男人的心。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心意。
曾经的守护,转变成这一眼的爱意。
“小七哥哥,你回来啦。”映玉高高兴兴地说。
陆玄愔嗯一声,舍不得放开手,不着痕迹地继续搂着她,只觉得怀里的姑娘不管哪里都合他的心意,像是按着他的喜好长大的。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让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地道:“你为何如此看我?”
陆玄愔嘴拙,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道:“你好看。”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当初的小姑娘长大后,会出落得如此美丽,像落入他心间的明月,想要紧紧地拥入怀里,霸占明月。
“真的吗?”她又高兴,又羞涩,还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明明以前都不会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如此紧张,甚至在他面前,都不知道手脚往哪儿l摆。
特别是当她总算反应过来,她还在他怀里时,下意识就要跳开。
在她要跳开时,陆玄愔忍不住收紧手臂,看到她涨红脸,宛若三月枝头上的桃花,娇靥如霞,心头微悸。
“映玉……”他沙哑地唤她的名字。
映玉低低地嗯一声,红着脸靠在他怀里,问道:“七哥,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两个月。”
陆玄愔说道,等太子顺利登基,届时他便要返回北疆,北疆那里还需要他。
映玉闻言,有些失落,但她也知道他的责任,不会说什么,于是又拉着他说起其他的事情,聊这五年来自己做了什么。
虽然这五年间,彼此的信件往来不断,可写信到底不如当面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天色暗下来,陆玄愔要离开,映玉一脸不舍。
“我明天、再来。”他温声说道,其实也舍不得离开她,只觉得怎么看她都不够。
()映玉马上道:“那就说好啦”
送走七皇子,映玉心情还是很激荡、振奋,也有些克制不住。
她握了握拳,忍不住跑去找母亲,有些羞涩地问:“娘,我和小七哥哥什么时候可以成亲?”
静安郡主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喷茶,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哪个姑娘这般不知羞的,主动来找大人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嫁?
她笑骂道:“这才刚及笄呢,就想着嫁人?你以前不是说,要多陪娘亲几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