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心思藏得实在太深了,他没办法每一次都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殿下……”褚映玉被他箍在怀里,弄得有些疼,刺激得生理泪水差点就出来。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特别是晚上,若是他稍有失控,会弄得她很疼。
看她眼眶有些红,像是要哭了一般,他的动作一滞,暗暗叹气,指腹抚过她的眼角,“别哭。”
褚映玉将脸埋在他怀里,“我没哭。”
这般依赖般的举动,让他的心都要化了,哪里还舍得逼问什么。
他低头亲吻她,轻轻地拍抚着怀里人瘦弱的肩背,她纤瘦又柔弱,每次抱在怀里,都觉得她瘦弱不堪,仿佛轻轻一折,就会破碎。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荷叶灯架上亮着一盏羊角宫灯。
两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寂然无声。
好半晌,褚映玉说道:“殿下,我想在正院西南角那边弄个小书房。”
他嗯了一声,“随你。”
她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府中一景一物,她都可以随心意改变,不必问他。
褚映玉明白他的意思,抬起脸看他,鼓起勇气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殿下真好。”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陆玄愔心脏微悸,低头吻了过去。
守在外头的丫鬟突然听到屋子里响起什么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忍不住进去。
直到她们听到风中传来一道似哭似喘的声音,像是被欺负得狠了,难以抑制。
年轻的小丫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长的秦嬷嬷等人却红了老脸,赶紧将她们叫出去。
“你们去准备好水,等会儿娘娘和殿下要沐浴呢。”
寄春和弄雨莫名其妙,挠着头说:“嬷嬷,浴房里的水不是一天到晚都是热着的吗?”
说到这里,寄春由衷地觉得,皇子府真是太奢侈了。
以前她家小姐沐浴,都要等下人烧好水,然后由粗使丫鬟提过来,哪像现在这样,主子想沐浴,直接进浴房就行。
秦嬷嬷面无表情地道:“娘娘喜欢用浴桶泡澡,你们可以去准备了。”
寄春哦一声,也没再去想屋子里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褚映玉就被陆玄愔叫了起来。
她困乏得厉害,昨晚被他折腾得狠了,身体软绵绵的,腰腿都酸得厉害,实在不想起。
可她不起,某人直接将她抱起来,然后拿衣服亲自为她穿上。
这几天,看丫鬟们伺候她更衣,他是个学习能力非常强的,已经懂得女子的衣物如何穿,很快就帮她穿着妥当,然后亲自绞了一方热帕子,为她擦脸。
甚至他还给她梳头发。
天大的睡意都被他折腾没了。
褚映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天刚亮呢。
她磨磨蹭蹭地用膳,不知道他要干嘛,还以为他会催她,居然由着她磨蹭。
用过早膳,陆玄愔接过丫鬟手中的披风,为她披上,然后带着她登上马车。
“殿下,去哪里?”褚映玉疑惑地问。
陆玄愔将她拉到怀里吻了吻,语气温和,“春煦园。”
春煦园?
褚映玉想了下,总算记起春煦园是哪里。
春煦园是江南的一位富商斥巨资在京建的一座私人园林,据说豪华无比,后来那富商犯了事,这座园林便由朝廷接管,后来成为给达官贵人游玩、听戏的地方。
褚映玉听说过这地方,却没来过。
其一是没嫁人前,无人带她来,其二是上辈子替嫁后,她被千夫所指,一般没什么事,她都宁愿躲在府里,不与外界接触。
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带她去春煦园游玩。
褚映玉愕然片刻,默默地瞅着他。
原来男人的喜欢与否,会表现得这般不同吗?
上辈子的他几乎视她如无物,从未在意过她的喜好是什么,更不用说携她出游。
原来被夫君喜爱、被其用心对待,是这么的不同。
她心里有几分涩然,又有些怅惘,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