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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狼和哈士奇有什么区别,这个很明显。但白叙和狼有什么关系,这个很难说。
实习生咽下对于白叙是哈士奇的设想,在陈恒一威胁的眼神里急忙改口:“是狼。”
她违心地表示,绝对是狼。
嘘嘘怎么会是哈士奇呢!他刚刚唱完《橘络》,气质唯美又动人,和哈士奇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
陈恒一点点头,表情里写着的都是满意。
明明就是狼啊。看看站在那里的白叙,蜂腰猿背那么大一只,微微垂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唱了首歌,你偏偏觉得凛冽的风从他身上吹下一层白雪。
他长得好,认真起来气质也足够。任何策划面对白叙,都觉得工作不是难事儿了。
什么头脑风暴?什么加班会议?白叙往那里一站,策划的灵感就咻咻咻往外冒。
他吃个橘子,陈恒一都能写《橘络》。
他站在录音室里,你觉得他不是站在话筒前,而是站在冷风里,在念着些过去的悼亡诗。
但他本人实际上正兴奋着呢,甚至兴奋得有些发抖。
“橘络。”他嘀咕一声,“怎么橘子里的白丝丝有这么好听的歌呢?”
白叙好喜欢这首歌!
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仿佛自己见一个爱一个似的。之前喜欢《精神海》的抒情青春感,也喜欢《生命之外》的变奏,好像每出一首新歌他的最爱都要换一下似的。
可那些喜欢,都比不上此时唱完《橘络》的心潮起伏。
橘络的密网兜住坠陷的世界,却阻隔不住什么。
它是一首民谣感很强的歌,编曲用了大量的民族乐器和调式音阶,弦乐的变奏也有些复古,整体却带着一点梦境的无序和柔曼。
像是穿梭在白桦树林里的精灵。
旋律仿佛被浓缩为宿命,在连绵冰川,在缺乏勃勃绿色生机的荒凉土地上,传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呐喊。
战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那些过往的记忆打进脑海,此时的吟唱如同一首交响诗。
陈恒一在录音室外面的监控区对着话筒夸他:“哇,好厉害!!我就说嘛,我们自己的爱豆实力不错的,干嘛还要别人给咱们录demo,嘘嘘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来,我们每句再单独录几遍……”
她夸完就叫人家多干活,换作旁人一定能感觉到这夸夸里面有诈。
呔!画饼,你这是画饼!
可白叙最喜欢被夸了,又很好哄,自己对工作积极性也高,甚至不用陈恒一说什么,直接叫他录多久他都兴冲冲。
等demo过了之后,陈恒一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里都是思索地盯着白叙,白叙都有点纳闷了,她这才说。
“回头你学几句俄语吧,做前面的导入。”
她开始给白叙画饼:“你想想看,压着的前奏一点点铺出来,你读两句俄语,那种
异国他乡的凛冬雪锈味扑面而来。后面再接《橘络》,世界坠陷后寻觅复生的概念就出来了。”
白叙:“……我念两句俄语就能有这个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