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苏拂衣点头,顿了下和道韵打商量,【能留一点给我吗?我得练习炼丹呢。】
道韵冷笑,毫不客气的泼她冷水,【你现在是不会轻易炸炼丹炉了,但不代表你就能炼丹了。丹域里有灵植吗?积累了能炼丹的灵气了吗?】
【……】好了好了别骂了,拿走吧拿走吧,统统拿走吧。
苏拂衣默默闭上嘴巴,缩着脑袋显得怂怂的。
系统也怂怂的,毕竟道韵还捏着它的命脉呢!
赶紧岔开话题,【对了衣衣,你刚才说谢幼楚和慕惊恩不是一起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道韵也好奇这事,立刻住嘴听苏拂衣说。
【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苏拂衣说,【他两余光一直在看对方。】
【那就不能是两人互相暗恋,还没捅开窗户纸吗?】系统疑惑。
【唔……反正不是你说的那么一回事。】苏拂衣解释不清,斩钉截铁。
【那你又怎么看出那六人谁和谁是一伙的呢?】道韵追问。
苏拂衣比手画脚,最后得出结论,【就是那样看出来的。】
道韵没听懂还想问,被系统打断。
【你别问她啦,她这属于剑修的直觉。】系统说,【大概就和野兽的直觉一样吧。】
道韵听了沉默几秒,非常认真的问苏拂衣,【那你为什么不做剑修?】
你不觉得丹修真的很不适合你吗?你看看你这丹域!
【好了。别聊闲话了。风火山谷有些远,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才行。】苏拂衣一脸严肃。
道韵追问,【所以你真的不考虑做剑修吗?】
“咦?这地图好像有点不对啊。有些路为什么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苏拂衣充耳不闻,自言自语,认真研究地图。
系统嘲笑得很大声。
别问!问就是爱得深沉!
穷人和富贵人家赶路,堪称天差地别。
穷人靠脚,而富贵的傅星阑等人,则是直接用飞禽。
实际上傅星阑还有比飞禽速度更快、更舒适的飞舟。但担心过于招人眼,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没拿出飞舟。
黄管事也很赞同傅星阑的做法。
出门在外想高调一点不难,难的是如何保持低调的同时,又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不同。
向外界传达“我只是想低调行事,但我背后有人,惹了我你就完了”的讯号。
虽说傅星阑多数时间待在人间界,但人情世故都是一脉相传的。
并不会因为他现在待在修真界,就有很大不同。
而黄管事是御兽宗外门管事,他能在众多管事中站稳脚跟甚至被傅星阑一眼相中,那自然是有本事的。
然而傅星阑和黄管事万万想不到。他两居然都在低调上翻了车。
如果傅星阑从一开始就拿出飞舟,抱着干一票就走的六人,一定不敢对傅星阑等人动手。
而是老老实实帮傅星阑完成任务,拿了雇佣金快速闪人,谋划下一个目标。
但傅星阑没拿出来,黄管事也认为傅星阑做得对。
结果一行人进入风火山谷,刚准备进入火山地脉采摘离火秘叶时,谢幼楚六人发难。
和谢幼楚一伙的丹修将毒粉往众人一撒,刀修立刻袭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护卫。
谢幼楚作为法修,立刻寄出法宝彩衣绸带,将毒粉范围扩散更大。收回绸带时还顺手将两名护卫抽下山壁。
两名护卫惨叫着落入岩浆内,顿时被吞噬死亡。
而另一波人是三名剑修。他们同一师门默契十足。
其中修为最高的男剑修挡住阿甲的快剑,阻止他去救傅星阑。女剑修则负责拦住黄管事。
两人给慕惊恩争取到两息的时间,让慕惊恩抽剑斩断傅星阑的绳索。
慕惊恩快速往岩浆内掉落。
阿甲见状以以伤换伤的方式终于挣脱男剑修的纠缠,往火山口内冲去!
“公子!!”黄管事瞠目欲裂。
他扭头看向六名散修,恶狠狠,“我家公子是御兽宗太上长老一脉!敢招惹我御兽宗,你们别想再在大洲有活路!”
“御兽宗?!”修为最低的慕惊恩吓得差点握不住剑,他瞪着黄管事声厉内荏,“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们不过是附庸御兽宗的小门派而已,却妄想用御兽宗来吓唬我们!”
“你做梦!”慕惊恩呸了黄管事一声。
黄管事心里又悔又恨。
如果傅星阑今日一旦在风火山谷身亡,他整个家族都不会有好下场。
原以为自己争取到泼天富贵,没想到却是家破人亡。
黄管事怒急攻心,吐了一大口黑血,他瞪着慕惊恩几人狠笑点头,“那你们试试!”
这话一出几人反而不敢马上动手,面面相觑。
整个大洲有五宗九门十二城。其中御兽宗便是五宗之一!
别说是太上长老的血脉,即便是黄管事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
但现在……
几人骑虎难下。
黄管事见几人松动心中一喜,刚要开口再说点儿什么先打发几人退去。
结果才张嘴,剑光闪过,黄管事捂着鲜血喷射而出的脖子,瞪着眼落入火山熔浆内。
已经打退堂鼓的谢幼楚三人惊愕的瞪着那名突然动手的女剑修。
慕惊恩的脸色也好不了哪儿去,他白着一张脸哆嗦着看过去,“师、师姐?”
女剑修将黄管事一剑封喉后又连杀两名护卫,旋身再斩落一人头颅后将剑上的血随意甩落。
她冲慕惊恩笑,声音嘶哑难听,“做都做了,哪有做一半收手的道理。师弟,你的剑还是不太锋利。”
“没错。”男剑修点头附和,“师弟,你师姐说得对。”
男剑修冲慕惊恩说话,手上剑招却一刻未停。
短短一句话已经连杀三人,再一剑斩落眼前护卫胳膊。
鲜血溅到他脸上却不躲不闪,反而笑得满脸畅快。
好像现在淋了他满头满脸的不是别人的血,而是一场令人痛快的大雨。
而他则是在享受这场雨。
谢幼楚和同伴聚在一除,警惕惊恐的盯着男剑修和女剑修。
尤其是男剑修。之前谢幼楚还以为男剑修是个沉稳寡言的憨厚男人。没想到是个剑疯子!
男剑修抹了把脸,他慢慢扭头,看也不看谢幼楚一眼,而是将视线落在他们三人中修为最高的刀修身上。
冲刀修抬了下下巴笑,“道友,要不要比一比,看谁能杀了那名公子?”
“赢家拿七成,如何?”
……疯子。谢幼楚借着狠咬着腮帮子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
明知道对方是御兽宗太上长老的血脉,居然还敢杀。
不是疯子是什么?!
难道这三人真的不怕对方身亡后的血脉追踪吗?!
“不了。”刀修果断服软。他扯下芥子袋抛给男剑修,刀尖朝下朝他和女剑修拱拱手。
“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这些所得我等双手奉上,并即刻退出风火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