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公子,您怎么了?”
书侯声音发颤,他猛地伸手抓住大夫,因为激动,惨白的脸浮起血色:“乌老,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一个现代世界,我的名字叫傅清许……我还见到了……见到了……小鱼……”
“公子!”乌老慌张地跪到地上,“您别吓我!”
书侯在乌老苍老惊忧的瞳孔,看到了仿若幽鬼般的自己,他忽然冷静下来,缓缓松开乌老:“是子初失礼了。”
“刚才我说的胡话,乌老不用放在心上。”他咳了两声,“你先下去吧。”
乌老十分担忧,但在书侯的目光下,不得不退出去。
直到屋内只有自己,书侯才低低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怆然。
“原来,只是梦啊。”
他在期待着什么呢。
期待小鱼还活着吗。
苏沉鱼掐了下自己的脸,不疼,喊喇叭,也没有喇叭的声音……所以,这确实是她做的梦。
可这个梦……
她的眉心拧了起来,看向书侯。
这个病弱得仿佛随时可能倒下的人,真的是她记忆风光霁月的书侯?
书侯掀开被褥,来到墙侧,移开墙面上一个花瓶,旋即往下一按,床榻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漆黑的入口。
可见床下是一个密室。
书侯抬步往下,苏沉鱼心想反正是梦,跟上去看看,于是跟了上去。
密室内光线明亮――因为墙壁四周嵌满夜明珠。
然后,苏沉鱼看到了一个让她完全没有料到的人。
不对,应该是两个。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躺着的那个,烧成灰她都认得,是狗皇帝。
???
书侯床下的密室里,居然放着狗皇帝?
坐着的那个气宇轩昂,眉羽间隐隐有着狗皇帝的影子。
――是小胖球儿建宁王。
不对,照书侯先前对她说的,建宁王如今是天启的皇帝。
“老师。”小胖球儿见到书侯,忙起身过来扶,“您终于醒了。”
书侯“嗯”了一声,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狗皇帝。
“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杀了他?”小胖球疑惑的语气里,仿佛床上的那个人,并不是他爹,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甚至是厌恶的人。
苏沉鱼惊呆了。
她以为,只有自己恨不得想让狗皇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