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说完,便将荣呈因扔上了拴在巷子口的马,也不给她挣扎的时候,自己立时飞身上马,双手绕过她两侧细腰,握住了缰绳。
荣呈因本是打算自己出门为云照寻些吃的玩的,如今虽才初春,日头却已暖和,徒步而行也不会觉得多冷,可若是骑马,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她没披大氅,刚从马上反应过来,便被陶珏圈住了腰。
于是,她将目光锁定在了与自己面对面的陶珏身上。
瞧他身强体健的,定是不怕冻。
当看到荣呈因的手逐渐伸向自己衣领的时候,陶珏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幽暗。
他紧盯着荣呈因的动作。
只见她迅速解开了自己的大氅,将其取下,随即披到了自己身上。
陶珏的大氅,给她披自然是大了些,于是正好还可以替她把脑袋也遮住,不叫旁人看到。
一举两得,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陶珏失笑,故意隔着大氅将其搂得近了几分,策马离开。
这大氅是真暖和。
荣呈因躲在里头,见着余光陶珏的衣裳下摆不断飞扬,还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有疾风呼啸而过,自觉自己实在是聪明万分。
至于陶珏会不会冷……
那不在她该关心的范围内。
陶珏的马奔的飞,荣呈因只觉颠了没多久就到地方了,她正想掀了大氅钻出来,却被陶珏一手压了回去。
“人太多,前头的路堵住了。”他说。
荣呈因闷在大氅底下不能出声,只能动了动略不舒服的身子。
陶珏很固住她,问道:“做什么?”
“不舒服。”荣呈因瓮声瓮气地回道。
陶珏只能由着她动。
荣呈因一手抓着他的衣裳,稳定住自己,一下一下地蹬着脚,挪动身子,好叫自己在马背上坐的舒服点。
她刚坐稳,一张精致的小脸憋的通红,刚想撩个缝出来透透气,却又猛地一跌,整个人跌进了陶珏的怀里。
马又开始奔腾起来。
她被陶珏紧紧拥在怀里,手心攥紧了东西,趁其不备,偷偷藏到了自己衣袖。
待马儿再次停下来之际,荣呈因学了个乖,没有率先动弹。
陶珏却隔着厚实大氅敲了下她的脑袋,“到了,下去。”
荣呈因瞥了眼地上路过行人的靴子,别扭道:“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将我放下。”
原来是想避嫌。
陶珏逗她道:“不用这么麻烦。”
说着,他单手抱起披着大氅的荣呈因,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一旁侯着的小二,步上了台阶。
天地良心,荣呈因这回真的是要被颠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