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霍冗看着女子拍了拍心口,“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
说完,人便径直往人群堆里冲,像断了线的风筝肆意横行,宁栖眼神一变,连忙看向那侍从,“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你们世子爷拉回来!”
这要是在苏州有个什么好歹,那淮元侯第一个找她爹是问。
“哦哦!”侍从也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
城难民本来就多,也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暴动,不少人都开始躲避,依旧有店铺被打砸强夺,以粮食铺更甚。
但好在巡逻的城卫很就赶了过来,一时间街道上乱糟糟一片,宁栖盯了好一会,确认那小祖宗没事后才离去。
“小姐您还给他们送粮食,可这些人却这般不知好歹,早知您就不该如此好心。”菘蓝不禁嘀咕起来。
“凡事不可一慨而论,你以为他们出事,爹爹身为太守又能好到哪里去?”宁栖皱皱眉。
死的人越多朝廷就越会怪罪,到时候遭殃的不仅是她爹,还有她们整个太守府。
“可是这城里城外那么多难民,咱们府里是越来越拮据了,得何时才能安置他们呀?”菘蓝愁眉苦脸的叹着气。
宁栖正要说什么,这时巷子里不知从哪窜出来一群难民,个个身上提着一大袋东西,许是看到有城卫都吓得连忙往后逃窜。
周围百姓也躲避不及,一时间街道上拥挤不堪,混乱间宁栖不知被挤到了哪,菘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城卫的追赶声。
正准备找个地方躲躲,谁知一个小孩子突然冲撞上来,宁栖猛地被撞到了一个小贩摊前,腰间骤然一疼,宛若断骨一般,她“嘶”的一声被迫蹲了下来。
事实证明,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捂着腰尝试想起身,然而一阵钝痛猛地袭来,额前一时间满是冒出来的细汗,宁栖扶着小摊咬牙艰难站起身,一边搜寻着菘蓝的踪迹。
然而街道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人群,根本看不到菘蓝的踪迹,扫了眼不远处的酒楼,宁栖只能捂着腰一步步靠近,在里面躲躲总比在外面安全。
“你们给我站住!”
一队城卫顿时又涌了上来,那群难民见此跑的愈发,到处横冲直撞。
猛地被人擦肩撞开,连着腰间传来强烈的刺疼,宁栖脚下一个不稳后背不知靠在了那,像是撞到了人,等她准备转头时胳膊骤然被人拉住,似是一个男人的手,不轻不重,呼吸间夹杂着似沉木香。
“小姐!”
耳边传来菘蓝的声音,胳膊上的手也不知何时不见,宁栖捂着腰几乎要站不住,直到菘蓝急匆匆赶过来将她扶住才稳住身子。
“小姐您怎么了?可别吓奴婢!”菘蓝吓得眼眶一红。
宁栖摆摆手表示没事,等她扭过头时身后只有经过的城卫,并未看到其他人。
“刚刚……我后面有没有其他人?”她左右环视一圈。
菘蓝急的赶紧扶着她往前走,连连摇头,“奴婢过来的时候只有您一个,并未看到他人。”
第7章 圣驾
并未再说什么,等回到府大夫很就来了,虽然只是轻微扭伤,但还是开了几副舒筋活血的药。
想到近日事多,宁栖并未让人把事告诉她爹,免得对方又小题大做白白担心。
“爹爹平日总说我跳脱不安分,也不知道是谁胆大包天!”
宁依依招呼人把熬好的参汤端进来,“城那么多难民闹事,你居然也敢四处乱跑,真是活的腻歪了。”
榻上的女子披了件鹅黄色披风,青丝垂于脑后,清艳含娇的面容不施粉黛,整个人仿佛打不起精神,“正是因为平日未走动,才会如此羸弱。”
想当初她可是学校的长跑冠军,现如今竟然沦落到走两步就喘的地步,宁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可是这具身子早就被养的娇弱不堪,只能慢慢一步步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