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以为她还要详细翻这些旧账,不觉头大如斗,连忙敷衍道:“也就说了几句罢了,说不定是凑巧罢了。”
岂料淑妃闻言,冷笑一声:“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偏就叫你赶上了一遭?”
赵振迟疑:“母妃的意思是……”
淑妃放下茶盏,道:“母妃问你,如今谁最有可能成为太子?”
赵振下意识答道:“自然是二皇兄了,他是正经的嫡子,于情于理都该立他为太子才对。”
淑妃又问:“但是如今皇上却迟迟不肯开口立储,谁最着急?”
谁最着急?
当然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那个人最着急了,迟,则意味着有变故。
赵振迟疑片刻,淑妃便知道他回过味来了,又道:“因着皇上明令不许再提立储之事,朝臣不敢上奏,这时候,有关于晋王不好的风声传了出来,于谁最有利?”
这还用得着说?
赵振皱起眉头,道:“可二皇兄也不是那么傻的人,我前脚才跟他说过,他后脚就把我给卖了?就不怕我去找他对质么?”
“你啊你,”淑妃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找他对质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去向皇上澄清不成?你是不是曾经妄言过这些话?”
“我——”赵振登时哑然。
淑妃看他那张口结舌的模样,登时叹了一口气,按着眉心,愁绪万千,儿子不成器,日后可如何是好?
赵瑢野心勃勃,也不知他究竟筹划了多久了,那腿……当真是这一次被医好的么?
淑妃光是想想,便觉得毛骨悚然,眼前如有重重迷障,叫她无法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