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女仆摇头,冯天玉都不禁感到心情沉重,开始怀疑那死在自己面前的丫鬟是否只是晚上做的一个梦罢了。
吴刚道;“怎么样?”
冯天玉摇了摇头。
吴刚道:“你真的看到了什么?”
冯天玉现在感到浑浑噩噩,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不敢确定。”
吴刚道:“方才管家说这庄园里以前有一个丫鬟不知为何跳进湖水里淹死了,后来变成了鬼,晚上经常有人她深夜出现在湖边,是以庄里的人晚上都不敢到后花园去。”
冯天玉苦笑道:“感情今天我遇到那个被杀死的丫鬟是个女鬼。”
吴刚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冯天玉笑道:“即是如此,那就打搅了,请将大家回去睡觉吧,”
吴刚道:“你确定不找了?”
冯天玉笑道:“还查什么,想来那是个女鬼,不然现在那女子的尸体在哪?”
吴刚道:“即是如此,便让大家去睡吧。”
他对管家做着比划,管家大袖一拂,数百家丁仆人散去,只剩下冯天玉等四人。
冯天玉方才嘴上虽说着遇到了鬼,心里却是暗暗琢磨,他知道他是不会看错的。
看着发呆的冯天玉,凌灵逗趣道:“怎么,遇到了那个女鬼是不是很漂亮,把你的魂给勾走了,让你现在一付失魂落魄的表情。”
冯天玉白了她一眼道:“你才失魂落魄了呢。”
凌灵道;“算了,不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少林呢亲。”
吴刚也告了辞,只留下冯天玉在原地仍想个不停,寻思着疑惑之处。
“我亲眼看到,怎么会有错,那黑衣人又会是谁?”
虽有满心疑惑,虽怀疑是管家在背后做了手脚,但是眼下苦于没有证据,冯天玉也无可奈何。
“那丫鬟有提到魔教,可这野人庄与魔教有何关系?”
冯天玉想着心中的疑惑,躺在床上睡不着,何况眼下六月,天气闷热,且月色明亮,繁星满天,冯天玉便跃上屋顶躺着。
一躺就是天亮。
第二天便与吴刚,洪英和凌灵一起骑上管家准备的马,骑马出了山洞,奔少林而去。
待到少林寺山门前,已有高僧在候。
冯天玉能看到是无戒和无尘两位大师。
无戒和尚见到冯天玉后,面上露笑,迎上来。
“小兄弟好久不见。”
冯天玉笑道:“好久不见。”
只听寺内洪钟想起,无尘念了句佛号道:“武林大会准备开始,还请几位施主快些进寺。”
几人快步走进寺内,在无戒大师和无尘大师引路下,来到一广场。
那空旷处有一座高丈许的擂台,此时台下早已密密麻麻站着各路江湖英雄。
只见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走上擂台,念了句佛号道:“阿弥陀佛,今天是武林的大日子,群雄聚会,为讨伐危害江湖的魔教,我们今天便要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大家抵御魔教。按照武林的规矩,盟主之位当由武功最强者当之,现在就开始比武,最后胜者,将当选武林盟主。”
众武林群豪听了那老和尚的话,皆拍掌叫好,冯天玉不禁问道:“那和尚是谁?”
吴刚道:“那便是少林寺的无量方丈。”
身子一跃,身子飘飘然,落在了擂台中间。
台下众人见他轻功俊美,不禁暗赞。
冯天玉笑道:“今天我就会天下英雄,不知道谁愿意与我比一下?”
当然谁也不想先上,他们还不知道武功武功底细,但从刚才他飞身上台可知,他武功不弱,第一个先上只怕要吃个苦头。就算赢了冯天玉只怕也难以顶住后面的人,所以谁都想等到最后再上。
“我先上!”只见一个女子一跃而起,掠上擂台,在距冯天玉尺许落下。
冯天玉看见那女子,面露惊色道:“萧青青。”
那女子便是萧青青。
萧青青轻轻一笑道:“不知这比武有何规矩?”
无量方丈想了想笑道:“自然是点到为止,但是都不服输可继续比下去。”
萧青青取鞭在手,听后笑道:“冯天玉你可听清楚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冯天玉看着萧青青,她现在是一身男装打扮,但不能掩盖她如花般的面容,还有她身上兰花香味。
冯天玉笑道:“你别忘了,你可输过给我,所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萧青青冷笑道:“那天你侥幸赢我,可没分胜负,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赢得过我,看鞭。”手中鞭子一挥,在半空抽了个响炮,顺势又抽向白玉箫。
鞭子闪电般挥出,冯天玉看鞭来势,轻轻躲闪避开。但萧青青的鞭子挥出似乎便没有再收回的意思,连连抽向冯天玉,如一个舞女在挥舞着彩带般。鞭尾如一条毒蛇,连连袭向冯天玉的胸口要穴。冯天玉挥掌格开袭向面门的鞭尾,但每次碰到那鞭尾,手便一阵火辣,如被滚水烫了一般。
台下之人见她使鞭快如闪电,鞭势如龙蛇腾跃,心里不觉暗暗赞好。
其它各派掌门帮主暗暗吃惊,他们自然吃惊的是冯天玉。谁都看出萧青青处于优势,但看冯天玉能空手隔开萧青青袭向他要害的鞭子,不禁暗暗吃惊,他们自然知道萧青青霸王神鞭的厉害,平常人的手掌如被那鞭尾扫到,只怕那只手掌便不再完整。
冯天玉自然不是平常人,他已练了足以使整个江湖武林豪杰闻之丧胆的玉阳经。
学有盖世神功的冯天玉自然可以藐视众人,但他如今为何还被萧青青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只听冯天玉一声惨呼,他的身子被鞭子扫到,摔出三丈远,滚到擂台边上,几乎快要落下擂台。
冯天玉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一直没有站起来,似乎伤得很重。
萧青青走近冯天玉身旁,得意的笑道:“我道你有多厉害,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你是要自己落下台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冯天玉痛苦呻吟道:“我不能放弃,我还可以再打三百回合。”
萧青青冷笑道:“精神可嘉,但看你样子只怕没半个时辰是起不来了,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萧青青就是这么自信自己的鞭子,她确信冯天玉萧青青此时定伤得不轻,她抬腿便要将冯天玉踢下台去。
她脚踢了下去,台下众人都是惊呼,因为如果冯天玉伤得站不起来,那他从一丈多高的台上落下,岂不伤得更惨,无戒和尚做好接住冯天玉的准备。
但笑萧青青的脚在离白玉箫身子一寸远便停住了,应该说是被冯天玉用双手抱住,萧青青惊呆住了,想抽回腿,却如何也抽不回,急忙挥动手中鞭子向他抽去,但为时已晚,冯天玉手一用力,将萧青青抛下台去。
萧青青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但浑身气得直发抖。
冯天玉身子一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向台下的萧青青做了个鬼脸,笑道:“你输了。”
台下人现在才知冯天玉刚才在装作受伤。他们原来只道冯天玉真受伤,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冯天玉武功有多厉害。
就算现在,台下的人都以为冯天玉武功不咋样,纯属侥幸赢了萧青青罢了。
冯天玉走到擂台中间,笑道:“下一个是谁?”
“我来!”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跃上了擂台。
冯天玉道:“我不与无名之辈交手,还请教阁下名字?”
那壮汉道:“我便是胡家寨寨主,名叫胡白沙。
只见胡白沙道:“好小子,有点本事,但我可不是萧青青,可不会上你的当,你最好别耍花招。”他声如虎啸,不怒自威。
冯天玉笑道:“对付你这大笨虎我可没必要耍花招。”
胡白沙一听,面容狰狞,大吼一声道:“好狂的小子,我非把你拍得连你亲娘都不认识。”吼声震耳,只见胡白沙四肢着地,身子往下一伏,再一跃而起,三个动作眨眼间完成,如虎跃般向冯天玉扑去。
冯天玉身子一动,后退丈许,避开飞身扑来的胡白沙。
冯天玉道:“这就是卧虎功?”
胡白沙笑道:“小子,有点见识,能识出我的卧虎功,再看我的厉害。”
胡白沙四肢狂奔,冲向冯天玉,似如一头猛虎野兽。冯天玉还没反映,他已到眼前,只见他在离冯天玉尺许处起身挥出一掌,拍向冯天玉的头。那一掌,也可以说是爪,但似掌也似爪,掌势虽凶,冯天玉却是轻易避开,胡白沙那一掌拍空击在台面上,台上立即出现五个指孔,一个掌印。
冯天玉忍不住赞道:“好厉害的拍蚊子功。”
胡白沙冷笑道:“那你就是那只蚊子。”
又奔向冯天玉挥出数掌,冯天玉轻易闪过,就这样两人在这擂台上一个扑一个躲,不停的转圈。
台下人见胡白沙老是扑不着冯天玉,不觉笑出声来。
终于在追了十几圈之后,胡白沙累趴在地,不住喘气。冯天玉翻起一个筋斗,落在胡白沙背上,差点把胡白沙压得喘不过气。
冯天玉揪着他毛绒绒的头发笑道:“还打不打?”
胡白沙道:“小爷,我认输了,快从我身上下来,我快被你压得没气了。”胡白沙声音虚弱,已没了上台时的气焰。
冯天玉起身道:“方丈你可听到,他已认输。”
台下的人岂会想到胡白沙竟是如此儿戏般的输了。
无量方丈点了点头道:“没错,胡寨主已输。”
胡白沙只好起身垂头丧气的跃下擂台。
无量方丈又道:“不知谁还想上台挑擂。”
只见一个黑影掠上台来,冯天玉定睛一看,只见是个娇媚的中年女子,一身花衣。
冯天玉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还不报上名来?”
只听那女子道:“小子,狂得很,江湖上谁不认得我是黑玫瑰艳彩虹。”
冯天玉暗叹:“我才入中原不久,哪里晓得谁与谁哩。”
“原来大娘便是名动天下的黑玫瑰艳彩红,真是久仰久仰。”
艳彩红笑道:“算你有点见识,可是你没听别人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大娘嘛?”
艳彩红脸色忽转怒容,右手指一弹,便有一道银光袭向冯天玉。
冯天玉知是银针,身子一跃闪过,那银针一击落空又回到艳彩红手里。冯天玉暗暗吃惊,幸亏他反应快,不然此刻只怕要受伤。
冯天玉奇道:“为何你的针还会回到你的手里?”
艳彩红笑道:“我可不能说,你最好亲眼看清楚才好。”
她话说完,两道银光袭向冯天玉的双眼,冯天玉又是闪过,但眼睛一看,只见银针另一端系有细丝。
冯天玉笑道:“随身带着针头线脑,还说不是大娘。”
艳彩红眉头一皱,怒道:“小兔崽子,不让你说你还说,今天我非缝了你的嘴巴。”
她一甩手,手里多了一把银针,小手一挥,一道闪亮的银光袭向冯天玉,艳彩红手里银丝一抖,那道银光在离冯天玉一尺处散开,分化成数十道银光射向冯天玉。
冯天玉虽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根银针,但他看出这些银针足以将全身上下三十六处大穴扎个遍,若被扎到,那还了得!
银针已离身三寸之距,台下人不觉惊呼,都认为冯天玉此次难逃一劫。
冯天玉运力身子一抖,银针还未触到衣服,便都落到地上,冯天玉急忙一脚踏上,踩断银针上的细丝。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这怎么可能!
冯天玉笑道:“大娘,你袖里还有银针不,要不要停下穿针引线再比,我可以等。”
艳彩红被冯天玉一口一个大娘叫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他嘴巴缝上。
艳彩红笑道:“想不到小兄弟内功如此厉害,想来前面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使挑擂的人大意,对不对?”
冯天玉道:“我只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艳彩红道:“你用内功将我的银针震落,只怕练过武的都能看出来。”
冯天玉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让你看出来了,没意思,你现在还要不要打?”
艳彩红笑道:“有趣的人。”她身子一闪,鬼魅般欺身到冯天玉身旁,两只手连环拍出,冯天玉便觉掌影重重,犹如有千百只手向他袭来。
冯天玉欲出手格开击向面门的一掌,岂知手一出,那掌影便消失不见,艳彩红冷笑道:“你上当了。”她的手已在冯天玉胸口连拍数掌,冯天玉被击飞丈许。
吴刚惊道:“千娇百媚掌,以前就听说艳彩红自创了一套武功叫千娇百媚掌,如今才得一见。”
洪英道:“不错,这艳彩红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冯天玉小兄弟只怕要难以招架了。”
无戒和尚也眉头紧皱,他在台下看出那千娇百媚掌实不简单,是以百掌虚招引敌出击,待敌人出掌落空后,再化虚为实,但她的掌法阴柔,是以虽不能一击重伤敌人,但长斗下去,敌人必死于掌下。
想到此处,无戒和尚眉头皱得更深。众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冯天玉。
艳彩红吸取萧青青的教训,纵然冯天玉卧地不起,也不敢靠得太近。
艳彩红笑道:“怎么,你难道打算认输?”
一听“认输”二字,冯天玉竟像没事人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哈哈笑道:“大娘,你刚才在我身上拍的那几掌,弄得我好痒,你下次最好使点劲。”
下一次轻些?在场的人只怕认为他已被打傻说胡话,但是见他挨了艳彩红几掌后仍活蹦乱跳的,不禁暗暗吃惊。
艳彩红被她一口一个胡大娘叫得火冒三丈。只听她道:“你挨了那几掌真的没事?”
冯天玉背过身向她扭了扭屁股笑道:“怎么样,你看我有事没事?”
艳彩红冷笑道:“现在就让你有事!”左手一挥,几十枚银针向冯天玉的屁股射去。
冯天玉还道她已没有了银针,此时又有银针射来,急忙向上跃起,银针快似闪电,但冯天玉的身法更快,他避开了银针后落在地上。
艳彩红可不想让他有喘息机会,收回银针,又打了出去。银针再次袭来,冯天玉皱眉道:“还来?还你。”伸出两指一探,竟将银针一颗不落的夹在两指间,手一挥,银针袭向艳彩红。
艳彩红打出的银针最后竟反过来击向她,这一剧情反转让台下的人但觉不可思议。何况最后艳彩红竟被银针击中。
银针反射回来时,艳彩红急忙抖动手中细丝,想改变银针的方向,岂知银针竟不为所动,等她想避开银针时,为时已晚。
眼看艳彩红就要被银针射死,台下人皆惊呼出口,艳彩红瞪大了眼睛。但银针并非袭向她的要害,而是射向她的手臂。
艳彩红咬牙忍住几十枚银针没入手臂上的肉所带来的疼痛。她轻扯细丝,几十枚没入肉里的银针便被扯了出来。艳彩红扯断细丝,将几十枚被血染红的银针打进地里。
她又从怀里取出瓶子抖出粒药丸服下。
冯天玉知道那银针里有毒,但觉她自作自受,不禁笑道:“大娘,你手受伤了,还没了袖里针,怎么打?”
艳彩红淡淡道:“不打了,老娘我认输了。”
冯天玉大吃一惊,他以为他叫艳彩红大娘,艳彩红会很生气才是,缠着他不停打,如今见她认输,顿觉无聊。
冯天玉失望道:“还以为你还会有什么古怪的武功呢。”
艳彩红笑道:“小子放心,后面还有更厉害的高手陪你玩。”
艳彩红跃下擂台,便跃上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冯天玉仍是按照习惯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男子双手套着一付铁甲,脸色冷峻,令冯天玉一看便觉像极铁无情。
那中年男子道:“我便是铁扇山庄庄主铁风。”
铁风,他就是铁风!
冯天玉未想到对方就是这次武林盟主有力竞争者之一的铁风,怪不得和铁无情长得那么相像。
铁风道:“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精绝,定是名师高徒,敢问师出何门?”
冯天玉道:“无门无派,不行么?”
铁风道:“自然是可以。”
冯天玉道:“快开始吧,把你打败了好轮到下一位,这盟主之位我可是当定了。”
铁风一听,寒若冰霜的脸露出与一丝笑意道:“好,有抱负是好事,但是你得先过我这关。”
他缓缓走向冯天玉,走到与冯天玉一尺距离,他笑道:“小子,我要扔你下擂台。”
他伸出大手,拍向冯天玉,手虽大而笨重,但来势却很快,快得冯天玉竟来不及躲。
冯天玉无奈出掌对上他挥来的铁手,铁风心中大喜,他自认为自己的力气足以把对方拍成肉泥。两手接触,铁风大吃一惊,他被击得连退几步,而冯天玉纹丝不动。
不但铁风大吃一惊,就连台下武林群豪都齐声呼出,他们自然知道铁风铁掌带我厉害。
可如果他知道冯天玉对上那一掌只用了三成功力,会不会被吓得跳下擂台呢?
铁风脸上又有了笑容道:“小子,没想到你的力气也那么大。可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刚才不过用了五成力气,这次你可没那么走运了,非打扁你不可。”
冯天玉道:“少说大话,我看你的力气连蚂蚁都不如。我就站在这让你打,你使出全力打,若我的手脚动一动,我就算你赢。”
他话一出台上台下的人都大吃一惊。
铁风问道:“你确定?”
“说话算数。”
铁风笑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可不能辜负了你的期望。”
冯天玉道:“那就来吧。”
铁风心中暗奇,他心里已为白玉箫作出这样的决定作出一百个解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小子实在活腻了。
他恭手对台下之人道:“今天非铁风以大欺小,实是这少年不自量力,现在还想站着不动,挨上我一记铁拳,铁风无奈出手,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台下的武林群豪亦觉冯天玉实是找死,包括无戒和尚,他知道冯天玉武功很厉害,但他也知道铁风铁拳的厉害,若是挨上一记,只怕会把人打成肉泥。但是冯天玉提出站着不动,让铁风打,武林群豪亦是听到,此时不禁支持铁风。
铁风走向冯天玉道:“我要动手了。”他似乎迫不及待。
冯天玉现在想想但觉后悔,他眼珠一转笑道:“来吧,刚才艳彩红在我胸口打了几掌,我的胸口现在还痒痒呢,你最好使劲往我胸口拍,替我挠挠痒痒。”
他竟然认为自己的掌力只不过替他挠痒痒?铁风一听心中怒火顿升。
“好小子,就让你瞧瞧我的铁拳的厉害。”
铁风大喝一声,一掌拍出,击在冯天玉的胸口上,台下的人不禁都闭上眼睛,那画面实在太血腥,他们不忍心看到一个长得跟花似的少年死去的样子。
只听台上一声惨呼,接着有人掉下擂台,掉下擂台的除了冯天玉还有谁。台下的人不禁叹息出声,事情总要面对,他们睁开眼睛看向台上,只见冯天玉正笑着看着他们!
那掉下台的人是?台下忽有呻吟声传来,众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铁风抱着他的右手不住哀嚎。
冯天玉笑道:“手不过脱臼而已,看把你疼得好像死了爹娘一样。”
台下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冯天玉,萧青青道:“只怕你动手了吧。”
冯天玉道:“你可以问问摔下台的铁风。”
无量方丈早已将铁风脱臼的手矫正。
铁风惨笑道:“没错,他没动过手脚。”
他如此一说,其它人自然能猜出是什么回事,众人看着冯天玉,不禁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且神秘可怕。
冯天玉笑道:“下一个到谁?”
一个瘦削的身影从台下跃了上来,冯天玉看是一个中年男子,笑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沈荣。”
沈荣,岂不是江南沈家庄的庄主沈荣。
冯天玉笑道:“原来是沈庄主。”
沈荣冷冷道:“小子,我本来不想抢这武林盟主,不过看到铁风都被你打赢,我忽然又想试试。”
冯天玉了解沈家庄和铁扇山庄之间的恩怨,若是笑道:“既然沈庄主想讨教几招,那就动手吧。”
沈荣身子闪电般跃向冯天玉,眨眼间打出十几拳。冯天玉身子摆动,轻易避开沈荣迅雷般的攻势。忽然沈荣打出的拳竟又化成爪,抓向冯天玉,冯天玉连连避开。
冯天玉听吴刚说过沈家拳的厉害,却没想到可拳爪互换,沈荣攻势连绵不断,犹如狼群不断追奔撕咬猎物。冯天玉似乎已被沈荣当作一个猎物,一个到嘴的猎物。
沈荣的攻势毫无规律,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冯天玉渐渐觉得沈荣拳爪更密更急,自己似乎真要被他缠住。
只听“敕啦”一声,冯天玉的衣服被沈荣用爪划破。沈荣一招得手便闪到一旁,笑道:“小子,你的内功虽好,可惜拳脚功夫不行,再深厚的内功没办法发挥出来,还不如一门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