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先生名叫柳岸,其父曾是先帝做太子时的少师,可惜英年早逝。
后来先帝年纪轻轻便驾崩了,留下李越这个独子。柳岸原本并无心收这个学生,但李越幼时天真无邪,十分讨人喜欢,后来他才松了口。
可惜他无心仕途,即便李越登基后予了他太师一职,他也依旧只是挂着个虚衔,并未当真入朝。但在李越心里,对这个挂衔的先生却是敬重有加。
“赵寻也跟你来了漓州吧?”柳岸问道。
李越点了点头,他当初只说去见赵寻,可没说会把人接回来。
如今人也接回来,再说什么都晚了。虽然柳岸对此事的评价是“很好”,可李越还是不免有些心虚。
“先生……”李越可怜巴巴的望着对方,小声道:“学生知错了,请先生责罚。”
“哦?”对方闻言带着几分笑意看他,问道:“那你说说你怎么错了?”
李越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索性一五一十将北江之事都说了。说到自己为赵寻纾解药力之时,他还指天发誓,说自己当时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也没有任何旁的心思。
“那赵寻可有认出你?”柳岸问道。
“不曾,他是后来才知道的。”李越道。
柳岸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觉得赵寻这个人,怎么样?”
李越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片刻,开口道:“很可怜。”
“还有呢?”柳岸问。
“很厉害。”李越道。
这傻小子对识人一事当真是毫无头绪,不过凡事也不能操之过急。柳岸十年前曾见过少年时的赵寻,对此人多少有些判断。
赵寻十多岁时便心思深沉,隐忍克制,表面上乖顺温厚,实则是个颇有手段的人,总体来说能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