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題也很严肃啊。”井悦然很认真的道:“我真的想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因为争风吃醋才起了冲突……其实吧,你的心态我也理解,毕竟你们两个青梅竹马,你难以割舍这段感情也很正常,”
“真不是这么回事……”
“你就说实话吧,”井悦然摆摆手:“我是个很大度的人,不会斤斤计较这个的,”
就在苍浩拼命想要证实自己与邹峰的矛盾其实无关曹雅茹的同时,姚军辉在一间私人会所的包房里,正大口大口的灌着红酒。
这个包房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张兴昱:“姚总你是懂酒的人,红酒可不是这么喝……”
“你应该明白我心情不爽。”姚军辉又灌了一口红酒,这才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最后一役,我已经计划了很多年。结果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把我的计划全部破坏,”
“我倒觉得你的计划还是不够完善。”张兴昱拿过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曹氏地产过去是怎样的烂摊子,你应该比我清楚,上市之后肯定会有遗留问題突然爆发,你应该准备好应对预案。”
“我还真就沒有预案,不过你也沒提醒我,”
张兴昱笑了笑,沒正面回答姚军辉:“如果是我,对这家公司沒兴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收购,”
“我人生的黄金时间都贡献给了曹氏地产,还有我的大半精力和时间,我对这家公司太有感情了,这本就应该是我的,”
“也就说不是针对曹雅茹本人,”
“我老实告诉你,多年前我就预料,公司将來早晚改制成为私企,然后必定走上市之路,我如果想拿下公司,就必须充分利用这个机会……”顿了顿,姚军辉接着道:“结果收购公司的是曹雅茹,就算张雅茹李雅茹來了,我同样会这么做,”
“你我之间只是商业合作,按说我不应该过问你的动机,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望了姚军辉一眼,张兴昱缓缓的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姚军辉贪墨,既然你对公司这么有感情,应该做老黄牛默默无闻的奉献,”
“我问你个问題,如果你接触过普通百姓,他们怎么看我们这些搞房地产的,”
张兴昱呵呵一笑:“这个吗……不好说,”
“我可以帮你说出來,他们恨我们,认为我们把房价炒成今天这样,其实房价虚高跟我们开发商根本沒关系,房价利润大部分到底去了哪,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事实求是的來说,房价泡沫确实大,每米两万的房子其实也就值个五六千,你也是有很多房产的人,觉得自己付出那么多钱买來并不值那么多钱的房子,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
“确实不公平,”姚军辉点点头:“我对曹氏地产的心态与此相同,只不过,我付出的不是金钱,而是能力、精力和时间,我付出那么多,给公司创造那么多的利润,却只能赚少少的那么一点钱,那么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把这种不公平找补回來,”
“你这番话对我的启发很大,很多贪墨其实是制度原因造成的……”张兴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当人的付出和所得不成正比,或者人的欲望无法通过合理方式得以满足,同时又缺乏足够的监管机制,必然发生腐败,”
“不过这个跟眼下的事情沒什么关系,我看还是讨论一下股价怎么办吧,”
“我妹妹不是已经提出一个应急方案了吗,我看很靠谱,可以度过这一关,”顿了顿,张兴昱又道:“就算股价不能恢复我们需要的水平,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它涨回來,你要对我有信心,”
姚军辉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张兴昱冷冷一笑:“真正需要解决的是查清楚到底是谁制造了这起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