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万能的。”墨师无奈的一摊双手:“不瞒你,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契卡这个名字,至于联邦安全局,还有他们的前身克格勃,我也是一无所知。”
“可我仍然想听听你的分析。”
“我的分析……”墨师站起身,在客厅里來回的走着:“现在问題的关键在于,契卡与联邦安全局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沒错。”
“既然他们都是由克格勃演变而來,互相之间肯定有一定了解。当年的克格勃,有的人去了联邦安全局,有的人加入了契卡,原本大家都是同事,不可能互相一无所知。我相信,他们的行事手段和风格,武器装备和技术手段都趋于一致。”停顿了一下,墨师接着道:“甚至于,他们在对方内部都有卧底,不过我认为他们双方沒有直接关系。”
“为什么,”
“孟阳龙跟楚科维奇见面之后,契卡特种兵突然杀到,摆明了是要干掉孟阳龙。如果孟阳龙真的死了,这可是一件大事……”摇摇头,墨师接着道:“我老家是东北的,我很清楚,俄国人对华夏人非常不客气。华夏边民偶有越界,对面俄国边防兵毫不留情的开枪射击,这些年,在俄国经商的华夏人经常受欺负,但两国从來沒有把这些事情公开,毕竟是准盟友关系吗。但孟阳龙这个级别的人要是死了,这口气换做哪个国家都咽不下去,恐怕两国就要翻脸了。”
“继续说,”
“虽然孟阳龙侥幸沒死,但契卡接下來做的事,仍很过分,楚科维奇要投诚,契卡抢先得到消息,竟然在孟阳龙眼皮底下谋害了楚科维奇,这不可谓之不狂妄,以孟阳龙的性子,肯定要勃然大怒……”思忖片刻,墨师继续分析:“这两件事情综合一起,孟阳龙对俄国会非常不满,如果联邦安全局与契卡蛇鼠一窝,根本不会这么做,因为毫无必要,诚然,老毛子很傲慢,但傲慢也有一个底线,因为乌克兰问題,他们正被全球各国围攻,沒有糊涂到击穿这个底线去得罪自己唯一的盟友,”
“有道理,”
“联邦安全局主导着俄国对外情报工作和国家安全,那么事情就很明显了,契卡的所作所为是在破坏华夏和俄国的两国关系,让联邦安全局下不來台,”冷笑一声,墨师总结道:“不能排除联邦安全局和契卡在某些事情上互相利用,但总的來说,他们未必是一�锏模��
“这样一來,我的压力倒是能轻松一些,因为可以充分利用联邦安全局与契卡的矛盾,但另一方面,局面却也更复杂了……”苍浩只是想一想,都感到头疼:“契卡与联邦安全局非敌非友,联邦安全局与我们非敌非友,契卡在其中到处煽风点火惹是生非,结果这三方面明争暗斗不断……”
“是这样,”墨师点点头:“从你说的这些事情來看,联邦安全局虽然力量强大,但反应速度滞后,情报和工作效率低下,”
“我从楚科维奇身上能感觉到,他们被严重的官僚主义困扰,体制僵化机械,”摇了摇头,苍浩又道:“从契卡每一次都能准确掌握情报來看,他们在联邦安全局的高层应该潜藏有卧底,反倒是联邦安全局对契卡无可奈何,”
“但现在我们沒机会跟契卡打交道,只有从联邦安全局或许可以挖掘一些契卡的情报,所以,当务之急是让楚科维奇度过危险期,尽可能的提供一些情报,”墨师长叹了一口气:“否则我们无计可施,”
“孟阳龙也把希望寄托在楚科维奇身上……”苍浩说到这里,表情有些复杂:“本來,我以为孟阳龙一定掌握足够的情报,现在看起來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既然他需要楚科维奇,至少说明对联邦安全局一无所知,更不了解契卡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国家的能力也一样,”墨师有点鄙夷的道:“国内有太多的人认为俄国是华夏铁杆盟友,却根本不了解俄国人对华夏的真实态度,国家安全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之下,很多早就该做的工作却沒有去做,结果只能临阵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