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长长的裙摆,以一种传承自古代、十分娴熟的姿势,落在了枣红马身上。
只是这马正如宋知毅所说,由于原先从大草原的马群中长成,血统尊贵、骨子里烈性十足。
被拴在木桩上时也就罢了,可一旦解开任它奔跑……
别说只是个较弱的少女要骑它,就是个成年大汉它都不可能使他第一时间听从指令。
“姣姣?”宋知毅吃了一惊,等他彻底反应过来,那枣红马已经打了个响鼻,撒欢儿使得奔跑在马场上。
身后的几位客人也发出了好几道哗然之声,顿时陆续从马场的茶水间走出来,原来竟是十几个黄头发的洋人。
他们也焦急的挥舞着手臂,口中洋语不断,意思是那马还未驯服,快点找几个马术高手去救人。
只是这个时候找人,根本来不及了我,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宋知毅伸手含在口中吹了个口哨,不远处的马群中,便奔出来一匹精神奕奕的纯种黑马。
他脚下一踏便落在马上,要去追姣姣的身影。
只是等他再度抬起头,往枣红马的方向一看,就见那在他的脑海中,本该惊慌失措的少女,已经整个人趴伏在马上,毫无半点尖叫和惊慌的控制着节奏。
她像是一个骑术精湛的好手,手指搭在枣红马的脖子上,不停的进行安抚。
可不论如何,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觉得,那画面不美。
反而不同于国外骑士驯马那样,穿着统一骑马服、用着统一的手法与马匹进行精神与体力的强力比拼。
她早先拔下发簪的乌发,在半空纷飞,与身上柔软的薄纱交织,在枣红色的烈马上,勾勒出一种极致柔美的感觉。
等到枣红马渐渐安静下来,宋知毅和他的那匹黑马也赶到了,他静静的策马走过去,伸手一捞便将阿蓉抱进了怀里。
这个时候男人砰砰乱跳的心,才终于缓缓平复下来。
这马场很大,奔行了那么远,对面的人一点都看不到了。
阳光下,两匹马都安静下来,少女乖巧的窝在宋知毅胸口,突然小声说,“你别怕,我会骑马的,从小就会,只是那个时候……我假装对于这种东西,都学不会,做不到,只希望你能为了保护我,只是为了我,留下来……”
她又沉默了一下,“但你还是走了。”
她抬起头,无奈又牵强的笑了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示弱都是没用的,因为你有家族,有信仰,你心里有更大的责任,不会为了什么人作出改变……”
宋知毅内心之中,突然涌起了一股难言的剧痛,像是要把他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这一次,不会了。”
他低下头,死死的抱着女孩的要,追着她的唇吻了下去,“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忘掉那个叫陈琅的男人,他既然不曾负起责任,那么这一次,让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