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一人在牢房,倒也自在,心说:“都说诏狱可怕,我看也就这样嘛,哼!这样坐牢,坐他个十年八年,我也不怕啊!”
忽有脚步声来!
女刺客一惊!
“打开牢门!”有人道!
“是!”回答之人,毫无异议,极为恭顺。
“哗啦啦!”铁链锁着的牢门,被打开了!
“退下吧,不要在这里待着!”那人吩咐道,似乎有极大的权势!
“是!”
牢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名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微笑的看向她!
她疑惑的看向他,并不认识他!
“北斋姑娘,在这里住的还好吧?”男子笑道,“没人为难你吧?”
那女刺客,正是画师北斋!
画师北斋,在金陵城是个很有名气的人!
可是,他是画出名、名头出名,人却不出名!
极少有人知道,画师北斋——北斋先生,竟然是一名美丽的妙龄女子!
被一语道破姓名!女刺客大惊!她并不知道男子的来路,惊惶道:“你、你叫谁北斋?我可不叫北斋!也不认识什么北斋南斋!”
“呵呵!”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并无恶意!”
“我、我哪里害怕了!”北斋道:“我一点也不害怕!”
李太平瞧她笨拙、紧张、惧怕的模样,心头不由一乐。
北斋是个向往惬意的田园生活的姑娘!
可是,她却身不由己,不能追寻那份宁静的生活!
因为,她的父亲,是原户部尚书——夏原吉!
六年前。
夏原吉不顺阉党,阉党大怒,罢其官、污其名,将之逐出了朝堂!
夏原吉回到老家后,安顿好妻女,便上吊自尽了!
夏原吉,是被阉党害死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北斋——也就是夏原吉的独女——夏天瑜,岂能不为父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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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太平在诏狱见北斋的时候。
魏贤忠拿着一份伪造好的口供笔录,忧心忡忡的呈给了皇帝!
皇帝李尤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刺客竟然是、竟然是……皇叔派来的?!”
魏賢忠道:“老奴亦不敢相信,神侯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事!”
李尤校道:“是了,是了,朕要是死了,他就有机会做皇帝了!为了皇位,弑兄杀父这样的事情,历史上都有过!”
魏贤忠道:“恐怕神侯不仅要陛下的性命,还会要信王的性命!”
李尤校与弟弟信王李尤俭,向来兄弟情深,闻听此言,顿时脸色一寒!
魏贤忠又道:“陛下要行新政,减轻黎民赋税之苦,这是古往今来未有之英明之举,可是,神侯竟然……”
“闭嘴!”李尤校突然怒了!
魏贤忠惊怕,双膝一软,就跪伏于地!
李尤校眼冒凶光,冷冷道:“哼,不准再称他为神侯!要称他为——老贼!”
“是!”魏贤忠恭顺的说道!
李尤校道:“这个老贼,竟然这般心狠手辣,阿父,你说朕该怎么办?”
魏贤忠道:“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为了免除后患,老奴建议……”
李尤校道:“如何?”
“先下手为强!”魏贤忠左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李尤校眼中冷光闪闪,嘴上迟疑道:“可是那老贼武功深不可测,阿父,你有没有把握?”
魏贤忠笑道:“老奴武功,与那老贼,本来不相伯仲,胜负只在五五分,不过,老奴请来了一位帮手,老奴与他联手,老贼定不是对手!”
李尤校眼睛一亮,“哦?那位帮手是谁?”
魏贤忠道:“锤镰教教主——李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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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皇帝李尤校发旨,请神侯入宫!
李无视心知,有些事情,躲不开了,终于要面对了!
“义父,不要去啊!”蔷薇担忧的说道。
李无视道:“不去,就是抗旨了!”
段山崖道:“义父,我们陪您去吧!”
李无视摇摇头,说道:“不用,你们去了,也帮不上忙。”
段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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