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尤母最是看得开,二话不说,径自到了外面,将门悄无声息的关了起来。
这下姐妹两个更是没了退路。
正扭捏着,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尤二姐却忽然瞧见了什么,脱口叫道:“呀!爷的手这是怎的了?!”
说着,便忙抓了孙绍宗的手腕,放在眼前细瞧。
眼见那掌心里红胀胀的,似是裹了半片馒头似得,不觉心疼的声音都变调了,急问究竟是怎么弄的。
孙绍宗哪好说是胡乱逞能的结果?
只飒然一笑道:“在将作监试兵刃时,力气稍稍用的猛了些,不碍事的。”
说着,就待把手抽回来,尤二姐却哪里肯依,指着那皮褥子底下道:“姐姐快在那角上翻一翻,我放了两块药膏在下面。”
“药膏?”
孙绍宗诧异道:“你怎得还随身带了那玩意儿?”
“还不是怕爷太……”
尤二姐翻了个白眼,到底没把下面的话说完,又用下巴点了点姐姐道:“姐姐生的娇弱,若是不小心伤到那里,也好悄悄处置一下。”
呃
孙绍宗秒懂了这话的意思,很想告诉她,其实尤氏很有容人之量,只是终究不好泄露当初的隐秘。
眼见尤氏慌里慌张取了药膏,便要和妹妹通力协作,帮自己处置伤口,孙绍宗忙顺势将两人圈在怀中。
一边感受着那环肥燕瘦的天壤之别,一边嬉笑道:“这节骨眼上,哪有时间上药?且等都通透了,再去管它也不迟!”
说着,便拥着姐妹两个,直往那乌木床上走去。
有诗云曰:
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
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
——唐王维
雁岭后山。
远远的将坐骑栓在密林深处,孙绍宗想了想,又把外袍也褪了下来,塞进了马腹袋中。
将衣角裤腿捆扎齐整了,他这才大步流星的向山顶赶去。
有看官大致会觉着,孙绍宗如今身边又不缺女人,为何还一门心思的,非要冒险再去偷那尤氏一回呢?
其实说白了,不过是‘环肥燕瘦’四字作祟罢了。
这二女一个高挑丰腴,一个较小玲珑,若没什么干系也还罢了,偏还担着个姐妹干系,总让人忍不住想放在一处比较。
如果尤二姐没提起这事儿,也倒还罢了,左右孙绍宗也不敢胡乱冒险,偏尤二姐还上赶着要帮他撮合……
闲话少提。
却说孙绍宗趟过密林到了山顶,眼见那栖霞庵白墙朱瓦延绵不尽,竟是占地颇广的样子。
他心下不由的打了突兀,暗道那尤氏等人,不会被安排在居中的禅房里吧?
要真是这般,自己这次怕是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当啷
正这般想着,左前方忽然传来一声脆响,孙绍宗循声望去,见一条彩带犹自在半空中飘飘而落,登时眼前一亮。
他忙快步赶将过去,拾起那铜环彩带,在那墙上拍了几下。
嘶
拍完之后孙绍宗就后悔了,这手心上被那铁胎弓硌的肿起老高,这一巴掌拍上去,就跟拍在针板上似的,说不出的酸爽。
最重要的是……
这手都肿的发木了,待会岂不是要大大的影响触感?
果然是装逼需谨慎啊!
“老爷?”
正自怨自艾着,墙内便传出了尤二姐的呼唤。
于是孙绍宗再不迟疑,探手扒住墙沿——万幸手指头没啥大碍——借力便攀到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