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虎躯微震,下意识的来了个海底捞月,一把将两只天足扣在了掌中。
“你做什么?!”
北静王妃当时就急了,拼命挣扎着,口中娇叱道:“若敢无礼,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孙绍宗此时虽然已经清醒过来,可却哪里还看松手?
当下嬉皮笑脸的道:“王妃娘娘不是要我立誓么,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辞,还望娘娘明示。”
这么说,他是答应自己了?!
卫滢心下一动,那挣扎自然就弱了几分。
而趁着这当口,孙绍宗却是把那鹿皮靴子褪下,剥出了两只裹在罗袜中嫩足。
“你做什么?!”
那靴子啪哒落地,卫氏登时又警醒过来,换忙踢着脚呵斥道:“你还没立誓呢!”
“这不是等着娘娘赐下赌咒的誓言么。”
孙绍宗口中嬉笑着,却早将那罗袜也剥了去。
“你快住手!只……只需向皇天后土立誓便可!”
“原来如此。”
孙绍宗哪里会不知道,该如何赌咒发誓,不过是是要逗弄她那羞窘无助的样子罢了,口中嬉笑着,把住卫滢的足踝,缓缓的向怀里拉扯着:“娘娘且坐近些,也好听个真切。”
“你……你快立誓!否则我……呀!”
就听先是当啷一声,匕首落地,紧接着那舱里满是娇叱、怒骂之声,那船也是胡乱的摇曳着。
过不多久,那怒骂渐消,却是换成了啜泣声,继而又断断续续的,传出男人赌咒立誓的话语。
与此同时,那乌篷船荡起的涟漪,却也渐渐有了规律……
有诗云曰:
绿影蛮腰体自香,宽衣解带献侬郎。
骚人固有凌云志,汩水江边敢断肠。
——无名氏·《咏粽子》
却说孙绍宗挑帘子往里观瞧,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别误会,并非长腿王妃蛮性不改,此时又意图偷袭他——那柄匕首,实是架在了卫滢自己的脖子上。
就见她满面绝决的跪坐在对面,脊梁挺的笔直,将那冰冷的匕首斜指在咽喉上,刀尖甚至在细嫩的皮肤上,压出了一个小小的浅坑。
孙绍宗见到这等架势,先是一愣,继而却又混不在意的松懈下来,甚至还不慌不忙的钻进舱里,盘腿坐在了北静王妃对面。
见惯了自杀的场景,他却怎会看不出,卫滢并非萌生了死志,而是想拿性命做筹码要挟自己?
果不其然。
卫滢见他如此镇定,先是稍稍有些慌乱,不过继而便又镇定下来,一字一句的逼迫道:“你立刻对天发誓,今日之后,必会为兰哥儿洗刷冤屈!否则我便是死,也不会屈从于你!”
“哈哈……”
孙绍宗哈哈一笑,反问道:“我若是不愿意发誓,直接把你送回岸上呢?”
“你!”
北静王妃顿时傻了眼,她那曾想过孙绍宗竟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一时瞪大了美目,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算了。”
这时孙绍宗却又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一倚,懒洋洋的道:“既然把你接了来,总也不好直接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先验验货吧。”
验货?
卫滢先是一愣,继而满面羞红的掩住了胸口,恨声道:“你这登徒子,若不肯立誓,便休想动我分毫!”
“哪个要动你了?”
孙绍宗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再说我也没准备剥光了验看。”
说着,目光便缓缓下移。
目测最多有第二档的规模,不过那身劲装裹的既是紧凑,也许剥开了束缚,会出现质的飞跃。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再次把目光下移,落在了那一对儿交叠着的长腿上。
“请娘娘先把腿伸直了瞧瞧。”
卫滢正被他那犹如实质的目光,扫量的毛骨悚然,骤然听了这话,却又恼恨的想要扑上去,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