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惬将两张帕子在宁御医面前展了开来,压低声音道:“劳烦宁大人验一验这两样粉末可是相同的。”
宁御医为人谨慎,仅抬眼瞧了周惬一眼,便复又低下头去,道:“验了作甚么?”
“这两样粉末与我手头一要案有干系。”周惬坚持道,“劳烦宁大人了。”
“周大人手头上的要案莫不是······”莫不是太子颜玙之案罢?宁御医噤声,不敢再往下说,见周惬会意颔首,他应承道:“好罢,请予老夫半个时辰。”
“可。”周惬说罢,立在宁御医身旁,寸步不离。
半个时辰之后,宁御医下了结论:“这两样粉末并无不同,乃是杀人的毒药,剧毒无比。”
周惬问道:“若是中了这毒药可会呕血?”
宁御医答道:“怕是会呕尽心头血而死。”
周惬又问道:“为太子殿下看诊的是哪位御医?”
宁御医低声道:“是刘御医。”
周惬谢过宁御医,又去寻了刘御医。
刘御医验过后道:“这两样粉末成分一致,与太子殿下所中之毒亦是一致。”
周惬暗暗地打量着刘御医,含笑道:“劳烦了。”
周惬别过刘御医,出了宫去,坐上马车,赶往大理寺。
马车还离大理寺尚有一段距离,他便闻得一阵哭天喊地,他掀开车帘子一望,却有一老妇跪倒在大理寺门口,不住哭喊着,老妇背脊弯曲,额头几乎点地,而老妇身旁有一老翁一面轻拍着老妇的背脊,一面沉默地跪着。
周惬心道:哭得这样惨烈,莫不是有天大的冤屈罢。
思及此,他朝车夫催促道:“快一些。”
顷刻后,马车便到了大理寺门口,周惬下得马车来,扶起老妇,关切道:“老夫人,你有何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