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不过吐出了一个字来,那侍女却吓得带着哭腔道:“殿下莫要杀我!”
颜珣半点未动过杀心,他长至十四岁亦从未杀过一人,面对侍女这番求饶,他望了眼萧月白,无奈地道:“你且起来,我不杀你。”
“殿下当真不杀我?”侍女勉力站起身来,又闻得颜珣道:“你将这些收拾妥当了,重新再送些茶点来罢。”
侍女如蒙大赦,利落地将跌落在地的茶点收拾干净之后,便拔腿逃远了去。
见状,颜珣站起身来,绕到萧月白身后,勾住了萧月白的脖颈,委屈巴巴地附在萧月白耳侧道:“先生,我生得很是吓人么?像是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的恶徒么?”
萧月白兀自与琴弦较着劲,无暇理会颜珣。
颜珣被冷落去,愈加觉着委屈了,萧月白的琴音又实在太过刺耳,他捂住了双耳,却全然无从抵挡,琴声生生地侵入了耳蜗,紧接着,蔓至头颅,无法,他只得松开捂住双耳的手,转而按住了萧月白拨弄着琴弦的双手。
萧月白不满地回过首去,温热的唇瓣堪堪擦过颜珣的下颌,颜珣霎时一怔,萧月白的唇瓣便直直地跃入了他的眼帘,那唇瓣好似上了艳红色的唇脂一般,艳红欲滴,煞是诱人,颜珣阖了阖眼,下意识地抬手磨蹭了下那唇瓣。
萧月白心生疑惑:“我唇上沾了甚么么?”
颜珣胡扯道:“先生,你唇上沾了些黄豆粉。”
之前用晚膳之时,萧月白尝了一个红糖糍粑,红糖糍粑上满满都是黄豆粉,故而,听颜珣这样说,萧月白轻易地便信了,遂颔首道:“原来如此。”
话音落地,萧月白认认真真地凝视着颜珣,直看得颜珣心中一阵心虚,须臾之后,萧月白柔软的调子拂在颜珣双耳上头:“殿下你生得这样好看,哪里会吓人,动不动要取人性命的恶徒连殿下的一片衣袂都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