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个……她就是与您签订了契约的扈从啊。”哈达林讪讪的说道，看着那少女脸色颇为不自然。

随后王小天在哈达林的解释里，终于明白了这个所谓契约和扈从到底是什么了。

在古老的兽人世界里，弱小的部落要附庸强大的部落，往往会进行一种名为“附庸之礼”的契约仪式，这个仪式会让弱小的一方出一位身份足够代表部落的人和令一方的宗主部落签订契约。

换句话说，这种契约就类似“主从契约”，而这里王小天则成为了那个少女的宗主方。

但是据说这种古老的契约，已经随着兽人的没落而失去了传承，没想到那个半兽人老者居然会这种古老的契约。

“弱小者以仆从的形式服从强者吗？这种不平等的契约居然还有人使用，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吗？”王小天有些失神的看了看前方的少女，不由仰起头望向大荒蓝蓝的天空。

大荒终归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哪怕是那样与世无争的半兽人，他们表现的那些积极，但是作为族长的尔普他的骨子里还是服从强者法则的人啊，王小天的善意让这个睿智的老者不安，他只能以这种形式的契约来维持这微薄的怜悯。

“你是叫妮可吗？”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一幅兽皮衣服简单的围住渐渐发育的身子，精致到如同雕刻般的五官让人赞叹，少女小小的身子能够站立在地行鸟的额头，看见她的瘦小，似乎是兽人血脉的影响，少女后面有一条柔顺可爱的狐尾。

“灵！”

听见王小天的询问，少女侧着头，呆呆的看了王小天一眼，沉思了半天，赤红色的眸子眨了眨，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呆萌，旋即，小小的嘴里吐出一个字。

“大人，按照兽人的传统，她应该有一个真名，妮可是部落的小名，她的名字应该就叫做灵。”哈达林适时的解释着。

“灵，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呢，”王小天努力保持一份和蔼的笑容，笑着说道：“灵，你以后就要跟着我了哦。”

对于这个少女，明白了契约含义的王小天并没有拒绝，或许在尔普看来，只要这个少女还在王小天的身侧，就意味着灰石联盟对德奇部落的庇护仍然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