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妈妈,你说到我母亲的遗物,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母亲的遗物都是由父亲和继母掌管,如何会落到你的手上?”楚翎夏的眼中冷冽得可怕,望着曾妈妈,似乎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只短短的一眼,便让曾妈妈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她正想再找借口,楚翎夏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转过身看着楚江与林淑云。
在场的众人自然都明白她的意思。
这楚家,是林淑云在管家,楚江虽是一家之主,但家中的财物只问数量,却不问出入何处。
那么,显而易见,如若楚翎夏亡母的遗物流失了,便该是从林淑云的手上流失的。
高位之上的林淑云整个人都愣了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楚翎夏,那阴冷的眼神,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居高临下的气势,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她当初设想的不一样。
抓住扶手的手紧了又紧,直到指尖泛白,这才压下了这股子强烈的怒意,生生的扯出了一丝温和的微笑,起身,上前拉住楚翎夏的手:“翎夏啊,这曾妈妈实在是可恶,便让母亲还你一个公道!”
说罢,在众人瞧不见的视角,林淑云狠狠的瞪了曾妈妈一眼,手中握着的平安福也被她的指尖捏得变了开,转而对着曾妈妈:“事情到底是如何你从实招来,你是我的人,犯了错,我也难辞其咎,知道的说你见财起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纵容你苛刻了大小姐呢!”
她的声音温和,却让曾妈妈的身子再次颤抖了起来,想也未想便磕起头来:“夫人、奴婢对不住您,都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与库房的李管事勾结,偷拿了先夫人的遗物啊……”
她的话一出,林淑云脚下的步子都有些不稳了。
那李管事是她的人,竟没想到这曾妈妈竟连李管事都抖了出来,如此一来,她损失惨重。
她的手指紧紧的在袖口中捏成了拳头,心中悔恨当初太过轻敌,没有将楚翎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