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唏嘘,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嘲笑,毕竟刚才那一幕,想想还是挺可乐的。不过也因为此,倒也证实了郭文莺是于风阳的徒弟了。大部分人都议论,纳闷于阁老怎么会收这么个丫头做徒弟的?
郭文莺被拎回书房,脸都皱成包子了。于凤阳本来还耷拉个脸,这会儿倒笑起来,“跑?你跑啊?长胆儿了是不是,你是生嫌不丢人,居然敢往外头跑,这是怕老夫收你这个学生的事传不出去,这是给自己造势呢?”
郭文莺忙道:“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觉得她一个大姑娘叫他打太难看,没想到倒让更多的人看了。
于风阳哼一声,“你也别怕,老夫素来护短,既然收了你,就会罩着你,那些个嘴欠没事找抽的说什么都不敢用。”
郭文莺苦着脸道谢,看他手上不停挥这戒尺,很觉自己要死了,看来不管说什么,今天这一顿打是少不了了。
离开于宅时,郭文莺两只手掌都是肿的,她觉得自己平时脑子还挺好用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面对这些古文就完全不好使了,这就是理科生的悲哀,真的有点这方面的无能啊。
于风阳似乎也感觉到她在这方面的弱,第二日干脆扔给她一本《三字经》,“先把这个背熟了再说吧。”
郭文莺看看那本书,又看看在一旁捂着嘴笑的于沐英,忽然很觉无力起来,她的文学水平,真的只能从三字经开始学起了。
在未来的日子里,郭文莺几乎发挥了超强的毅力,把参加高考的劲头全部拿出来,跟着于风阳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她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其实的时候全用来发奋。当初曾因为她字写得难看,封敬亭天天督促她练字,练了几年,勉强写得能见人了。不然这会儿写出歪的好像狗爬的字,不让于风阳打烂手心都难。
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要挨打,有时候被打急了眼,跑出大门去,这位老爷子站在大门口跳着脚的骂,脱了鞋就往街上扔,也不管有没有人。有一回遇上封敬卿打这儿路过,那鞋对着封敬卿脑袋就飞了过去,把个飞扬跋扈的亲王给吓得,还以为刺客来了。
待他转过头看见郭文莺那副狼狈样,又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抱着肚子直打跌,那模样看得人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