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亮神情飞扬,施礼离去,他就说他看得很严,看来大人很满意。
此地没有第三人了,陆晋这才将目光转向了韩嘉宜,神色淡淡:“你说,你是沈氏的女儿?有什么证据?”
“呶,这里。”韩嘉宜向他伸出了手。
陆晋眸光轻闪,望向她白嫩的手心里躺着的一枚玉佩。
“我母亲闺名是玉蝉二字,这个蝉型的玉佩她戴了许多年。我四岁那年,父母分开。她走的那天清晨,给我梳了头,又把这个玉佩戴在我脖子里……”韩嘉宜声音很轻,有些若有若无的怅然。
她当时年岁小,很多细节并不大记得。只是后来曾听家中长辈讲起,那些画面像是生了根一般,印在她脑海深处。
面前的小姑娘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怀念,睫羽轻颤,水眸微闪。可惜陆晋不为所动,他似笑非笑:“就凭一枚玉佩?”
他虽这么问,可心里又信了几分,沈氏的闺名他也是偶然才得知的,长宁侯府恐怕都没几个人知晓,她居然也知道。
“还凭我这个人。”韩嘉宜收回手,神情坦然,“我娘怀胎十月生下我,我身上哪里有痣,哪里有记,我娘最清楚不过了。”
陆晋轻嗤一声,不置可否。
韩嘉宜有些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陆晋哂笑:“路引都能造假,怎知其他的就不是假的?”
韩嘉宜一噎,小声道:“我也不想用假路引啊,我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真的路引……我,我没有真的路引了,才自己做了个假的。”
她心里冰凉一片,心说,完了完了。他不会怀疑她连身上的胎记都是假的吧?
忽听陆晋道:“收拾一下,随我去见一个人。你是真是假,一见便知。”
“啊?”韩嘉宜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听见了什么。她心中满是不可置信,然而却不由地欢喜起来。她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她心想,只要能见娘就好了,娘肯定能认出她啊。
见她瞬间喜笑颜开,陆晋黑眸沉了沉,没再说话。
“我,我还有一件事……”韩嘉宜面露踌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