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军长级别的大人物,比高栋梁还要高一级。
季安宁也没有一直咬着这个事情不放,她稍稍点头。
倒是旁边的蓝玉,没有好脸色的开口:“假惺惺!”
“蓝玉!”蓝有为冷声呵斥:“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吗?”
季安宁被这个信息惊到了。
蓝玉的父亲是位军长?
如果这位军长是蓝玉的父亲,可蓝玉的行径与做事风格,却完全不像是生长在这样家庭中的孩子,她的性格执拗,脾气古怪,似乎对于亲情很不屑。
这样的性子,像极了上一世年轻的自己。
上一世,季安宁是孤儿,她对亲情渴望,却又是憎恨的,更是憎恨为什么自己父母将她抛弃。
而现在的蓝玉,明显像是缺失亲人的照顾才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蓝玉冷笑一声:“你是我父亲吗?”
蓝有为气到两脸发颤,因为又有外人在场,蓝有为压着心中的怒火:“我听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我就死不了。”对于这个从未行驶过父亲责任的男人,蓝玉完全没有好语气。
蓝有为被气的血压蹭蹭往上冒,“你……你真的要是气死老子才满意!将她给我押回去!”
季安宁楞了几秒,就看到两个士兵上前按住了蓝玉的胳膊。
蓝玉破口大骂:“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罪了!”
蓝玉是想用季安宁刚才那套说辞,可是蓝有为不吃这一套,因为她不是季安宁。
“老子带自己女儿回家养伤也不犯法!带走!”
蓝玉就这样被带走了。
蓝有为并没有直接走,他看向季安宁时,神情和蔼了许多,两鬓白发,看上去也老了不少,“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但我从来没在蓝玉身边看到朋友,也没见过能让蓝玉为了哪个人放下逃跑的机会,我知道蓝玉的性子有些不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和蓝玉说说话,就当这是一个可怜老父亲的请求吧。”
蓝玉看到季安宁被铐,当下就急了。
本来蓝玉就觉得自己欠季安宁,现在季安宁又被她拖累,她冷下脸来,沉声道:“你有病啊!你铐她做什么!赶紧解了!”
蓝玉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将季安宁给铐了。
“小姐,钥匙不在我这,所以要解开手铐,恐怕您要和我走一趟。”
季安宁翻了一个白眼,“不好意思,我是犯了什么罪?给我上手铐是什么意思?滥用职权?”
那士兵没想到季安宁会反驳,像这样的场面,季安宁早该胆怯的不敢说话了。
确实,季安宁没有犯法,这样铐上季安宁实在不妥,但眼下他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先松缓季安宁的情绪:“这位同志,很抱歉,是我一时失手,但钥匙真的不在我手里,等出去,我马上给你解开。”
季安宁蹙眉,如果说钥匙不在他手里,就是她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
季安宁唇角轻抿:“电视报纸墙壁,弘扬军人最有力的一句是为人民服务,对于军人,我是很敬重的,但今天我什么事情未犯,就将我铐住,还要让我带着手铐从这里跟着你们走出去,你们是想为我按一个罪名,这里的学生没有一万也有几千,我的名誉找谁来说?”
学校本来就容易传出是非。
就算季安宁不经常出入学校,但被两个军人以这样的方式带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犯了多大的罪。
哪怕不是帮蓝玉,为了她自己的名声,她也不能戴着这个手铐出去。
蓝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听见季安宁说了这么多,更加觉得愧疚。
她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蓝玉气恼的摇头:“安宁,抱歉,这件事又拖累你了。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
蓝玉话锋一转:“你难道没听到吗?这里不是军区,我们也不是犯人!”
两个士兵满脸为难。
被季安宁一说,确实觉得这事欠缺了考虑,他们是无奈之举,再看现在的情况,他们根本不会跟着他们出去。
这罢,洪元犹豫了一会儿,对另一个士兵孔建才道:“你去拿钥匙,我在这里守着。”
从操场走到学校门口,一路小跑,距离并不远。
守卫在汽车旁边的他们自己人出来,立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