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位长宁宗的……沈非是吧?现在大家都看着你呢,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武越此时的心中,无疑有着一种极度的快意,自从昨日在揽月楼前和沈非发生冲突之后,以他那狭窄的心胸,自然是将沈非恨到了骨子里。
此时落井下石,武越当然是不遗余力,不过他却没有发现的是,他在这边上窜下跳的时候,沈非的双目深处,却是掠过一抹隐晦的戏谑。
那边的唐宁也不甘示弱,接着武越的话头便是说道:“是啊,就让我们看看,能坐在东首第二个位置的长宁宗,到底会有什么了不得之处?”
唐宁话音落下,那个长宁宗的独臂少年,自然是成为了全场的焦点。看到这一幕,武越和唐宁心中突然有着一丝嫉妒,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形,那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啊。
诸如欧阳火上官烈等人的脸上,虽然没有像武越唐宁那样宣之于口,但也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个独臂少年屡屡让他们颜面大失,能在这种献礼大会上出一个大丑,倒也是他们喜闻乐见之事。
“怎么?沈非,你们不会是没有带礼物来吧?要真是这样的话,可是对我母皇的大大不敬啊。”见得沈非迟迟没有动静,武越眼中的冷笑越来越是浓郁,说出来的话,又是蕴含着某种牵强之意。
对于武越这乱扣帽子的心性,沈非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一次在武越话音落下之后,他却是施施然站起身来,轻笑着说道:“那便如你所愿!”
见得沈非只是淡淡瞥了自己一眼便即朝着上首的聂昌桌案走去,武越一愣之下,不由得冷笑道:“哼,装腔作势,等下寒碜礼物出手,本王看你怎么下台?”
至始至终,在武越的心中,都不肯相信沈非真的可以拿出堪比斩仙刀的宝物。而如果长宁宗今天只是来参加女皇寿辰的一个无名宗门也就罢了,怪只怪长宁宗这位置太过显眼,这一下就成了场中众矢之的。
加之之前长宁宗手中还有着武月女皇亲手颁发的女皇金柬,再加上今天这仅次于魂医师公会的尊贵位置,导致了长宁宗所送的礼物,必须得与他们身份相匹配。
所以见得沈非已经走向了上首,长宁宗宗主蓝清风也是狠狠捏了一把汗。虽然他已经很相信沈非了,但这种谜底还未揭开的焦急心态,却是有点难熬。
其实这主要还是今天三大宗门的魂医师公会所送之礼太过贵重了,要是长宁宗坐在这个位置,所送礼物比三大宗门或是武越差得太多的话,那之后长宁宗想要往帝都发展,恐怕都会麻烦许多。
在众人或讥嘲,或冷笑的目光之中,沈非仿若没事人一般朝着上首缓缓走去。在其靠近桌案之时,先是朝着另外一侧的武轻微微点头,而后回过头来,笑道:“聂老先生,真是好久不见。”
看着这个面目依稀,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烈云宫第一天才的独臂少年,聂昌也是有着一些感慨,物是人非的感觉油然而生。
想当初沈非从十岁开始修炼丹气,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震惊了整个帝都月城。以当时沈非的修炼天赋,就算是皇室的武轻和归阴宗的落天,也是有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