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眼看场中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金剑门二长老杜衣再也忍耐不住,从座椅之中一跃而出,只一瞬间便来到了封轩的身前。
杜衣先是目光阴狠地瞪了上官玉一眼,而后一把扶住了连惨叫都没有力气的封轩,只不过在他一道丹气打进封轩的体内时,那张老脸,瞬间变得极度愤怒而绝望。
“你……你好狠的手段!”
杜衣怨毒的口气之中,蕴含着一丝悲凉,以他的见识和眼光,怎么能不清楚封轩经脉尽毁,丹田被焚,此生是再也不可能修炼了,这恐怕比直接杀了封轩,还要让其难受吧?
须知封轩乃是号称金剑门百年难遇的绝世天才,从其出生以来,就一直受到金剑门各种资源的淬炼,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可是仅仅是因为参加这一次的地雏夺榜战,竟然经脉尽毁,再也不能修炼,尝到过高高在上的甜头之后,再从云端跌落,或许这个金剑门天才此后的一生,都将生活在悔恨与凄怆之中了。
对于杜衣的怨毒之言,上官玉没有丝毫在意,因为她知道这里乃是地雏夺榜战最终的决战之地,就算这个老家伙乃是高级丹仙强者,也不可能敢在这里和自己动手。
“决战之时,拳脚无眼,说起来还是我手下留情了呢,要不然他怎么还能喘气?”上官玉跟沈非相处良久,倒是学到了一些沈非的口舌之利,这话出口,让得杜衣差点直接一口老血喷将出来。
这还算手下留情?封轩体内经脉没有一根是好的,丹田差不多被焚毁了一大半,就这样凄凄凉凉的活着,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上官玉侧头在不远处的沈非身上瞥了一眼,转过头来,又道:“怪只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是他应有的下场,怪不了别人。”
“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听得上官玉这话,杜衣忽然之间却是冷静了下来,他忽然有些明白这红衣女子为何会下这重手了。
按理说这上官玉身为天丹境强者,本身实力比起封轩来强了不止一筹,想要获得胜利,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又何必将封轩给伤成这个样子呢?
这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封轩曾经得罪过她,可是看封轩之前的样子,明显是没有见过上官玉的,而且他又怎么可能去得罪一名实力比自己强横得多的人呢?
此时听了上官玉之言,杜衣终于明白,这红衣女子是在替别人出气,一定是此女的朋友或是亲人曾经受到过封轩的欺凌,这样一来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不过杜衣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那个封轩曾经得罪过的家伙到底是谁,实在是封轩身为金剑门第一天才,在地通界南域一向横行霸道,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这红衣女子上官玉到底是谁的朋友?
虽然想通了这是封轩的罪有应得,杜衣也知道在此时此刻不能拿上官玉怎么样,因此他只是脸色阴沉地再次瞪了上官玉一眼,他想要记住这张脸,待得地雏夺榜战结束,再来替封轩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