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声音化作可见的波纹,猛地朝高粱席卷而去。
高粱虽然知道土波有此特殊攻击手段,却浑不在意,这声波只是让其动作滞碍一息,手上的剑却是去势不减,劈在土波人立而露出的肚皮上,便听见‘噗嗤’一声,鲜血飞溅,灰影滚落荆棘丛中。
“土波,咳咳,噗”
感受到内心有股深刻钻心的疼痛感的袁颎,情绪极度波动的情况下,本就胸口遭受一脚重踹的袁颎再难忍住胸口起伏,一口逆血喷出,神色,愈发青白。
“高粱,我要你死……”
这般撕心刻骨,反而像是一股力量,让袁颎缓慢地仰起头,活动了双手,然后,他左手突然用力,仰躺下的身子就翻滚了个面。
袁颎双手攀上满是尖刺的荆棘,任凭那尖刺刺破他的皮肤,扎进他的肉层,刺痛他的神经。
“呃啊!”
袁颎借着这一股疼痛,一声嘶吼,竟是慢慢地撑起了身子,先是跪着,然后,又慢慢的爬起,直到,身体挺得笔直。
热血男儿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站起身的袁颎双眼通红,脸色青灰,颇像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身形单薄,轻软无力,只要微风一吹,袁颎似乎就会倒下。
事实是,袁颎屹立如枪,冲天而立,平静地看着高粱,那股不屈之意,惊天动地!
高粱见到袁颎这般惨况,居然还挣扎着站了起来,也知道对方定然恨自己入骨,顿时哈哈一笑,神情极其得意。
“痛心了吧?想杀我吧?来啊,我站着不动,给你杀,来呀!”
如癫似狂地吼了几句,见到袁颎丝毫无法动弹,眼角有血泪滚出,顿时没了兴致,举起剑,开口道: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子,要怪只怪你不识时务,去死吧!”
话音刚落,高粱再次举起了剑,剑刃上还有残留的血迹,那是土波的,现在,这剑即将染上袁颎的血。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劲风,袁颎不悲不喜,心思空明。
活着的时候奋力的去拼搏,就算失败了,也不会遗憾,袁颎只叹自己起步太低,拼搏时间太少。
给我三五年,也不是今日这般落魄,连一声怒吼都无法发出。
剑,愈发的近了,近的袁颎都能感受到上面的冰寒,一股浓郁血腥气将袁颎笼罩。
死神,从未如此之近!
就在剑锋临至袁颎的脖颈处,再前进一丝,就能割破袁颎的皮肤,再有一息,一颗细小的头颅就将飞天而起。
关键时刻,一声悠远的叹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同时,一股威压猛然锁定高粱,其动作,也是刹那间就停住。
“收手吧,这小子,我救下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边。